秦石哑声问道,“哪天出发?”
“亦可的签证明天就能拿到,我初步计划大后天晚上出发。你应该没问题吧?”佟佑安一脸平静,甚至还笑了笑,“有没有问题,你也得跟我走,大石啊,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为我做事了,好好珍惜。”
秦石扭过头去,捏紧了拳,沉默半天才看向他,红着眼睛说道,“老大,你知道吗,你特么真是个混蛋!我特别特别想把哥几个都喊来,狠狠的揍你一顿!把你揍得爬不起来,让你再也别想去特么什么狗屁瑞典!”
佟佑安笑着站起身,给了他一拳,“行,到了瑞典,咱俩先痛痛快快过几招,我非把你揍得爬不起来。”
他说着便走向门口,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我走了,还有事。”
秦石愤然低吼,“有事有事,你特么什么时候能没有事?你特么从小到大就一直这事那事,你就没消停过!”
佟佑安顿了顿脚步,却依旧没有回头,然后便是轻轻的一声门响。
秦石忽然便冲过去狠狠的踢了几脚门,随后跌回沙发,双手死死的扯住了头发,痛苦的呜咽声,声声闷在了喉咙里……
佟佑安在路上给钟亦可打了电话,和她确认了她收工的时间,约好了过去接她。他便直接去了一中心。
从方俐处得知,她已经得到莱斯登的回复,下周初可以开始给钟亦可进行综合评估并确定最终移植方案。佟佑安简单和她确定了下行程,便走向了佟佑宁的办公室。
佟佑安算了算时间,如果大后天晚上出发的话,他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陪钟亦可在北欧散散心,只是可惜这个季节看不到极光,他曾经答应她要带她看极光的事,此生,再也没机会兑现了……
那么,还有多少想和她一起做的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呢?
恐怕太多太多了……
而最遗憾的事,莫过于不能看着彼此的发,被岁月一根根的染白……
他心底微叹。
不知不觉间,眼睛竟有些酸痛。
“哥,你等我很久了吧?”佟佑宁推门而入。
佟佑安猛的收回思绪,乍一开口,声音竟格外的沙哑。
“没,我也刚到。”
佟佑宁看着他略显低落的模样,坐到他面前,“怎么了,哥?”
再开口时,佟佑安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毫无异样。
“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几年前我重伤在ICU期间,除了你日夜陪护我,颜笑她有没有单独和我共处的时候?”
佟佑宁愣了愣,“怎么提起那么久以前的事?颜笑怎么了?”
“有件事我想不通,所以想向你求证一下,你好好回忆一下。”
佟佑宁果断摇头,“绝对没有,ICU期间全是我日夜不离的守着你,颜笑只进ICU探望过你两次,而且都是有我陪同,每次时间也都不超过五分钟。你想想看,ICU那样的地方,除了医护人员,别人不可能久留的。”
佟佑安皱眉,“我也认为她不可能有机会,可是,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就更奇怪了……”
“到底什么事,哥,你就直接告诉我吧!”
佟佑安想了想,凝眉说道,“我婚礼当天险些迟到就是因为颜笑把我骗到T市并给我下了三唑仑把我绊住,事后我询问过你有关妇检的一些事情,正是因为那一次她制造我们发生关系的假象。可是时隔一个月颜笑却说她怀孕了,而当时的酒店监控我也调出来了,毫无问题,如今你又说几年前她也没有和我独处过,我就真的不明白这孩子是从哪来的了。”
他的话让佟佑宁先是诧异,紧接着便皱起眉,缓缓说道,“在足以让人迅速昏迷的三唑仑药力下,强迫女性发生关系有可能,强迫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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