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佑安长臂一伸,拦住要去叫车的钟亦可的路,“跟我回家。”
钟亦可的手紧了紧身上背着的梁弈林背包的肩带,也没扭捏,轻轻点头,“也好,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佟佑安的眸光轻轻的闪了闪,却什么都没说。两人一起向他的车走去。
乔治巴顿的脚踏高度让钟亦可顿住脚步,佟佑安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她轻轻侧身避开,自己用力的攀了上去。她的姿势依旧有些狼狈,这不由让佟佑安回想起她第一次坐他这辆车的情景,那时的他还没有完全把她认出来,可是却在不知不觉间一再因她心动。
时间很快,他们已经重逢了三个月。
他曾经以为,历经三年多的生离死别后,这一场苍天怜悯的重逢,会让他们一直走下去,再也不会分开的……
两人各自沉默着。
很快就回到了望潇园。
钟亦可看着眼前陌生又似熟悉的宅子,凝眉想了想,随后便礼貌问道,“如果我现在收拾东西,恐怕会打扰你的休息。我在客房睡一晚,明天收拾,佟先生觉得可以吗?”
佟佑安点头,“可以,随你。”
他的眸光很暗,暗的似乎连眼角都在下垂,那看上去有些低落的样子,和他那张好看的脸,格外的不搭。
钟亦可的心竟因他的表情,忽然一疼。
她立刻道谢,然后便迅速走进了客房,锁上了门。
洗完澡躺在床上时,她脑子里还挥不开刚刚佟佑安那个表情。她蒙上被子,拼命的去想梁弈林那张因她而失尽血色的脸,才渐渐把佟佑安的脸挥开。
困倦随之袭来,她很快便睡去。
而楼上书房里的佟佑安却眉头紧皱,凝神研究着之前所调查的有关Etou的那些资料。他联系了佟君卓的秘书,得知佟君卓正在欧洲几国访问,归程大概要到半月之后。他想了想,他根本等不及,这件事事关重大,他必须立刻飞一趟欧洲了……
后半夜的时候,他悄悄打开了钟亦可房间的门。
她睡的正沉,呼吸清浅而均匀。
他站在她床边默默的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他拼命的忍住想要吻一吻她的念头,然后,就像悄悄的进来那样,又悄悄的离去。
转天一早,钟亦可的手机闹钟早早把她叫醒,她迅速洗漱好,料想佟佑安也不会是晚起的人,她想尽快把东西收拾妥当。
谁知走到前厅时,却因厨房里正在做早餐的他,停住了脚步。
他正一脸专注的在操作台和灶台间忙碌,即使是沾了烟火味的他,举手投足却依然带着十足的优雅,好像他摆弄的不是食材,而是极具格调的艺术品。
她愣愣的看着他,直到他抬头看见她,向她浅笑,“早。”
“早。”她礼貌应着。
既然他准备了早餐,她又何必故作矜持。
她大方的迈着步子走了过去,“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去给自己倒一杯温水喝,马上就开饭。”他低头把一张金黄色的蛋饼摆进了盘中,那是她最爱吃的口味。
钟亦可看着他的样子,眼睛忽然有点湿。
这个男人,她从来都看不透。
他总是一面对她好,一面算计着她……
她知道她从16岁第一眼看见他,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他,后来她不顾父亲和梁弈林百般反对,甚至不惜和父亲决裂,偷偷搬出去租了一间房子,只为能和他在一起……那个时候的她,真的是疯狂的不像样子啊……以至于后来被他狠狠的利用了一场,输的一无所有。
这个男人,是毒药,曾经让她身中无解的剧毒。
可如今的她,再不是从前那个她了……
她低头快速的吃着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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