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紫鸾宫。”高禄擦了擦额上的汗照着那字念了一遍。
“朕知道,朕问你,这里有谁住过。”祁曜压低了声音,已然不耐。
“这……”高禄立即闭口不言。
他不说祁曜也能猜得出来。
“是她么?”他说。
“皇上记得……她?”高禄试探地问了一句。
祁曜呼吸一重,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温娆抱着他清浅笑意中,她说的话,他如刀刻般挂心。
“她人呢?”他问。
高禄又猛擦汗,祁曜自从温娆走了之后,便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可又似乎没有忘记,可对温娆的态度却是十分微妙。
“皇上,温娆是您的皇后,是您亲自放她出宫的。”高禄解释道。
祁曜拧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放她离开,一定是这个dúfù太狡猾,若是落在他的手中……
“皇上,不如您去宸妃那里坐坐,换换心情。”高禄建议道。
齐曜轻轻地摇了摇头,却不是回应高禄,而是在想,也许他应该避开她。
因为这个名字让他很疼,只想一下都疼,是他前世所不曾有过的痛,他想,这个女人真dú,转世了,她还是像一根dú刺一样,深埋于他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参加培训一个月,有时候要熬到夜里两三点,睡觉时间都不够所以请见谅。
☆、69|第 69 章
第 69 章 ...
又是一年春,街市上渐渐变得热闹,京城里原本凝滞的消息似乎跟着天气一起升温,慢慢流动起来,一些不为平民所知的事情也渐渐被传了出来。
原是那慕容句在早些时候的那场大火中没死透,竟然还留了口气集结起了一支不小的队伍要复兴大茕,只是时过境迁,当下的天下是祁曜的,后者虽说行事有时过于狠厉,但前者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百姓当下的日子过的是富足有余,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心中纷纷唾骂慕容句反贼,将祁曜当作信仰,一日念叨三回,只盼着这天下莫要再乱起来。
“皇上,他潜伏在南山。”玄衣派人追踪之后只得来这一个消息,可这一个消息花了祁曜将近两年的时间。
“南山?”祁曜目光微寒。
“是……有人说他们早就在那山上有所活动,山底下的人害怕是山匪就去报了官,可官府并没有人理会。”玄衣说着将一些宗卷呈给祁曜。
祁曜略一扫,道:“若非是走投无路,他又怎会暴露了他的巢穴,这一次,他不会再也退路。”他勾起唇角,于他而言,对方只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而现在,他是一只被淋湿了的纸老虎,即使没有祁曜的穷追猛打,他也迟早会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城心街头新开了一家店,店里是个年轻的fù人,原先听说是在西街连门市都没有,后面做了两年生意愈发的好,这才将街头的店面盘下,做着千金小姐的生意,有富贵人罩着她,倒也没人敢刁难。
“温娘子,这是这次的定金,这衣裳就按照上次的花样做,等十五天之后是我们小姐的生辰,到时候小姐是要穿的,你可千万别耽搁了。”一个粉衣的丫鬟歪着脑袋对着柜前的女子又强调了一遍。
“嗯,放心吧小梅姑娘,我一定不会忘记的。”温娆记了下来,转身又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小梅见天色不早了,便匆匆离开。
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温娆才松懈了下来,又匆匆忙将东西往屋子里搬放,外面行人愈发稀少,天是蒙了蓝纱一般,尚未黑透,却暗暗的朦胧,令人只能瞧见远处的轮廓,看谁都是面目模糊。
温娆刚把门关上,就听门外传来咚咚声,她举着烛台有些犹疑,转身走到门缝口向外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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