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厌给剥了皮的假刘姐。
至于地上的鲜血,有些是真的,还有些却是黏稠的树脂,胶着在青砖地板上。
我们找进里屋,才找到了土根。他躺在床上,两眼瞪得比金鱼眼还大,嘴巴也大张着,滴出晶莹的涎水,他是活生生给吓死的。
“活该。”虞非白冷淡地说道。
“呜呜。”
“什么声音?”我闻声转头,戒备地直起了后背。
“好像在这里。”虞非白听了几声,指向了厨房方向。
厨房外另搭了一个小房子,装的都是劈下来的木柴,用来烧火时取用。在柴房里,一个瘦弱的女人瑟瑟发抖,口中呜咽有声,不知是说的哪门语言。
她的头发卷曲,身子黝黑,散发着一股久未清洁的臭味。见到有陌生人来,她扬起头颅,脖子上一条爱心形状的木坠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请问你是刘寡妇吗?”我问。
她听后眼中有光,倏忽不见,恢复了那癫狂的姿态。
“你们受伤了吗?别用香灰啊,别用啊。”
她抱着双腿,反复念叨着一些话,我唯一能听清的,就是这几句。
当年,她抛弃了一切跟随丈夫私奔,原本生活过得美满,可在一次丈夫受伤时,她照着农村土法给他的伤口敷了香灰。从那刻开始,他们的生活便也成了灰。
我们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刘姐烦了,随手抄起一样东西丢来。
“不是我的东西!不是!给,给一个!有虫的女人!”
有虫的女人?
我心中一动,屈膝捡起了那东西。那是一本封皮破旧的本子,看来有些年代了,主人的字迹不算好看,却很整齐。上头不少的字都像是泡过了水,晕得模糊不清了,但唯有封皮上那人的名字清晰可见,似乎被人用心描绘过。
“苏为康”。
我轻声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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