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这儿的苗银饰品都是纯手工制作的,纹路虽然不像机器做工那么整齐,但也很美。我挑了几个银手镯,还买了一把银刀,这可是防身的好东西。
我买了一个刺绣的斜跨布袋背着,里头的银器饰品碰得叮当响。苏为康购物的兴致也很高,跟着买了好多小玩意,说要回去分给他的兄弟朋友。
等逛完了集市,外面的人还是多如牛毛,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在走动。好些人从树上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唇边移动,吹出了巧妙的曲调。
“好厉害啊,我来试试。”我好奇地学着他们挑了片叶子下来,放进嘴里一吹,得,简直就是在放屁。
“哈哈哈,你这屁屁交响曲不错。”虞非白拍腿大笑,自己挑了一片叶子来,说:“这叶子要中间厚,边缘薄才好,比如说竹叶就挺不错的。”
说着,他用自己的手把叶片擦干净,再将它横过来放在口中,轻轻一吹,发出了一个悠长的声调。
我学着他的动作放好竹叶,运用腹部的气流去吹,这次的声音好点,但仍然不成调调。
虞非白自己吹得很欢,有时还用左手两指将竹叶在嘴中含住,变化出不同的音调来。
我彻底放弃了尝试,索性就背着手听他吹奏。他吹出来的歌曲如流水般欢快,又像是一滴从柔嫩花瓣上滑落的清甜露水。曲声清越深幽,大气磅礴,一起一落皆如乘风破浪般的跌宕。不过一片绿叶,竟叫他吹奏出媲美其他乐器的曲子来。
一曲罢了,有人遥遥鼓掌,为他喝彩。虞非白取下叶片,笑道:“我就是胡乱吹一下,怎么那么多人崇拜我?”
“得了吧你,像我这样的才叫乱吹。”我含住竹叶又是一吹,这次发出的是漏风的声音。
“哈哈哈。”
他笑得前俯后仰,冷不丁一个盛装女子出现在他面前,笑声猛然打住。
那女子生得娇俏,眼线在尾部上扬,勾出一个美艳的弧度。她抿着嘴唇,对虞非白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这位哥哥,你能把你手上的竹叶给我吗?”
“噢?这个啊?”虞非白并不把绿叶放在心上,很随意地就递给了她。“拿去吧。”
“谢谢。”女子笑眯眯地接过去,郑重地放在掌心,忽而唱起了歌:“九月秋水流过河,阿妹十九又姓何,今儿初见俏哥哥,不知那哥哥姓什么?”
听得那黄莺般婉转的歌喉,我们几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始唱歌了?
倒是虞非白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唱道:“荷塘露水淌成河,哥哥我同是那水上荷,今儿遇见好妹妹,听你唱一首好山歌。”
听完他唱的歌,女子失望地转头离开了。
我不知所以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怎么开始唱山歌了?”
“今儿是赶场,也是苗寨的男女出来找姻缘的时候,她问我拿东西时我还没想起这茬,这是在试探我的态度。我信手把叶片给她,她以为我对她有意,所以唱起了山歌来问我姓名。她姓何,所以我骗她我也姓何。”虞非白叉着双手,在逆光下看着我。
“姓何又怎么了?”我还是没懂。
“苗族有个习俗,同姓的人都是兄弟姐妹,不可通婚,所以她觉得没希望了,就走开了。”虞非白摆了摆手,“没办法,谁让我那么出色呢。”
“哇,苗寨还有那么好玩的东西啊,怎么就没人对我唱歌呢。”苏为康兴高采烈地说道,“我得先想几句歌词,免得待会不知道该怎么回人家。啊,我这名字该怎么说呢?”
“少来了,才没有人看上你。”补刀王虞非白开始补刀。
我们逛了半天集市,也算是小有收获,经过了刚才的小插曲,我们继续散步,还没走出百米远,又来了个拦路的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