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傅斯连所在的房间,那是一间毛坯房,还没有经过装修,看上去怪寒碜的。我试着扭了扭门把手,大门居然就开了。
从玄关进去后一路踩的都是不平的水泥地,客厅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就是这样的条件,傅斯连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睡大觉?
“傅斯连?你在吗?”我暗觉不好,忙加快了脚步。
“在这里!”虞非白指着客房,说。
赶去一看,客房已经开始装修了,四面墙都刷得很白净,地板也铺设完毕。傅斯连仰面倒在地面上,双目紧闭,还真的很像睡着了。
他的额头有血迹,看上去早就干了。我吓得连忙蹲下来,用手去探他的鼻息。
微凉的气息从我的手指上拂过,那是他还活着的象征。我又将手轻压在他的心房上,从掌心传来的心跳规律而平稳,让我松了一口气。
见到他这副模样,虞非白也不再开玩笑了。“怎么磕破头了,得送他去医院才行。”
易立多奋力点头,主动用自己的手机输入了120的号码,递给虞非白。
虞非白正要喊来救护车,却看到傅斯连动了一动。
我离得最近,感受到那一阵震动时,慌忙伸手按住他:“你别乱动,你流血了。”
傅斯连睁开眼睛,在月光之下,他的眼眸宛如泡在清凉井水里的黑玛瑙,凉透心扉。“我没事。”
说完,他用手撑在地面上,硬是坐了起来。
我只得小心翼翼地去扶他的头和背部,他起来后,地面上还能看到一小滩血迹,可谓触目惊心。
傅斯连摸着自己额头上的血迹,问:“我晕了多久?”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七分了。”我说。
他皱了皱眉,“这么说,我晕了一整个晚上了。”
“你真的没事吗?要不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找了张湿纸巾来,替他擦掉额头的血迹。擦完后白色的无纺布上染成了深红色的,恐怕伤口也不小。
“不用。”傅斯连稍微坐了一会儿,就自个儿站起来了。“帮我捡东西。”
我还以为他是在喊我,结果易立多自觉地在客房里走动,帮傅斯连捡起了散落的物品。地上有符纸、法器和打火机之类的东西,都是傅斯连自己的。
收拾好后,傅斯连拿过背包,说:“我饿了,先去找点东西吃吧。”
居民楼对面的咖啡馆没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我们改而找了一家大排档吃宵夜。傅斯连点了一份鸡蛋肉丝炒河粉,几串烤牛肉和一打炭烧生蚝,顺便还喊了几瓶啤酒来。看来他心情真的很不好,都开始暴饮暴食了。
在等候期间,傅斯连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找出一盒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记得头一次看到他抽烟时,我们还不认识。后来相处时他十分自律,很少会当着我们的面抽烟,以至于我都快忘记他还是个烟民了。
他慢悠悠地吐着烟圈,神情颓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失恋了。
气氛变得很压抑,我几次想要开口跟他搭话,都不知用什么话来开场。还是虞非白拿过他的烟盒看了看,说:“你为什么会晕倒在那里?”
“与你们无关。”傅斯连用手指夹着卷烟,说。
“谁说无关?”我盯着他,说:“我答应过会帮你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虞非白吃醋了,低声对我说。
我没理他,继续劝说傅斯连:“你想要复仇,我们都理解,可是你不该拒绝我们帮忙。当初我们下墓时,你不也跟来了,我们欠你一个人情,就让我们还给你吧。再说,人多力量才大,你难道就不想多几分胜算吗?”
服务员端来了烤生蚝,傅斯连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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