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怎奈他的手大力得像铁钳一般让我无法挣脱,什么叫乐极生悲,我觉得我此刻完美的诠释了这四个字。那黑衣人再次发出逼迫的指令,救他,他便救我,眼看着持刀的杀手越来越近,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算此刻他松手我估计也迈不开腿了,傻子才会拒绝这最后一丝求生的机会,我不再迟疑,“成交”。
不知道那黑衣人突然向远处扔了什么东西,那迫近的杀手像嗅到骨头味的狗突然改变了方向,在离我两丈处折左跑远了去。我拍着胸脯,心狂跳不止,楞在原地,那黑衣人不耐烦的低吼,“快,扶我离开。”
这会子,我没有拒绝,连忙抄起他的胳膊挽在我的肩膀,一手扶住他的腰,弓着身退出了火场,他很高,足足高出我一个半头,我头顶勉强及他的肩膀,他失力的搭在我身上,还好他挺瘦,我的手臂圈在他的腰上还不觉非常吃力。
这片山林我几乎每天都会走一个来回,所以我才敢大着胆子靠近这片杀戮地,我早就瞅好了不远处的一个隐蔽的山洞,去年大雪封山我被困无归山时便躲在这里待了两天,这里算是我的一个秘密基地,还藏有一些吃食与用具以备不时之需,想不到今天我居然第二次用上了。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扶着他进了山洞,等我放下他时,已觉我左边肩膀一片潮湿,一股子血腥味直冲脑门,跟着漂亮娘亲学了三年多的医按理说我应该不怕这些,只怪前世晕血的毛病根深蒂固,看见母牛褪崽的场面我都会在边去吐半天。
我颤颤的伸出手在我的肩膀上抹了一把,红彤彤的血简直比面前燃起的柴火还要刺眼,我强忍着胸口如潮水般涌来的恶心,别过头去用额头死死抵着石壁,不敢看他。我不确定这个人是否还有命活,只知道他肩上、腿上、臂上都有没入骨肉的箭,白色的尾羽在火堆的照印下像根根锁魂的刺,钉得人魂飞魄散。他几乎是陷入了昏迷中,细长入鬓的眉毛微微嗡动,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紧闭的双眼只见长长的睫毛投下的一片模糊的阴影。
我离他一丈远,警惕的看着他一刻都不曾松开的握剑的手,心里纠结得要死,是离开还是救他?他是好人,还是恶人?我若救他,他会不会杀我灭口?突然,他在昏迷中轻轻唤了一声“娘”,我没有听清,凑近他的跟前问“你说什么”,他突然抓住我的手,闭着眼继续呓语道,“母----,你等着我,等我。”
母?母亲?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拽得我完全没有挣脱的余地,居然昏迷着还能擒住我,我在听到那声之后,心里便卸去了一半的纠结,本来准备救他了,关键是现在被他牢牢的抓住,这完全的自己找死的节奏嘛。我叹了一口气,此刻,只得使用绝招了,我快速的撩起脸上的丝帕,狠狠的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他猛的一个哆嗦把我掀开,感受到疼痛的脸瞬间有些扭曲,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心想,不好意思,下口狠了点,谁叫你抓我这么紧的。我从地上爬起,从包袱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然后在山洞一隐蔽处拖出一张兽皮,心有不甘的搭在他的身上,看着雪白的皮毛上染上的斑斑血迹,顿时有点肉疼,一张皮五两银子啊,五两,我还准备靠卖了这张皮做盘缠啊,大哥,你可千万别死啊,记得还钱啊。
我猫着腰摸出了洞口,朝后山走去,我回头看了一眼那远处渐渐示弱的火势想来这场杀戮也快接近尾声了吧。我捡了一张面具,也救了一个人,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只盼以后别再遇见要死要活的事情了。菩萨保佑,我冲着天上的圆月双手合十,许了个愿,若我的蓝眼睛父亲在天有灵便保佑我能一路平安的到上京吧。
等我回来时他已醒来,他微微睁开了眼睛,“你怎么回来了?”他有些诧异与质疑,我将寻来的草药与野果子堆在地上,蹲在他跟前,盯着他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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