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三个条件都接受了,我再也不好意思磨叽着不救人了,不是我对自己的医术没有信心,只是想着拔箭时的血线四溅的场面我的心就凉了半截,我双手在他没入肩头的箭身上比划了半天,找不到最趁手的角度啊,他盯着我微颤的手,揶揄道,“雀神医,莫不是我没有给诊费,你不肯医治吧。”
我白了他一眼,一滴汗从鼻尖滑落,我怎么好意思说神医我怕血啊,我心一横一把握住箭身,手抖得更厉害了,他皱了皱眉头,伸过右手一把握住我的手向外一拔,我尖叫着一手甩开带血的箭羽,而那人早已疼得眉眼揉成了一团。我原地呆立了三秒,随后赶紧将捣好的草药给他敷上,然后从包袱里找出一件干净衣物撕成条给他包扎上。我一边包,一边嘀咕,“这套衣服一两银子啊,我平时都舍不得穿,可惜了。”
他痛苦的表情慢慢缓和,睁开眼默默看着我手中的动作,轻声说,“你到时候去上京向他们要五十两。”我手上的动作一滞,“当真?”顿时心情大好。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还别说他还笑起来的眉眼还真好看,比我在村里看到的所有男子都要好看,唉,我个什么眼界啊,好吧,我承认一定在村子里待久了,鲜见帅哥,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他发觉我的失神,轻咳了一声,道,“你还真是有趣。”
有趣,你个小孩说我有趣?我冷下了眸子继续手中的动作,道,“我是怕你太疼,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才这么做,不懂别瞎说。”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没那么难受了,接下来的箭被我一一拔除,估计他也是痛麻木了,紧闭着眼不再跟我说话,我成功的报废了一件衣服将他身上的箭伤捆个七七八八,冲着似有强迫症的蝴蝶结满意的不行。以前跟娘亲学医,她只让我给小猫小狗捆扎伤口,其他时候都是让我打下手在一边看着,一个大活人,还浑身是血的我还真没亲自医治过。看着被我绑成个粽子似的他,心里忒有成就感,这是我出师的处女秀啊,内心里还是挺感激小白鼠同学的,关键是还仗义的将我的十两加到五十两,好人啊。
我再次掏出一粒药丸准备塞进他嘴里,刚碰到他脸上的面巾时,他骤然睁开了眼睛,警惕的盯着我的手,我以为他是担心我看了他的样子,我顿时缩回了手,讪讪的盯着他,道“我没有兴趣看你的样子,但凡蒙脸的人模样都是一个秘密,秘密知道多了,不好,我还不想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上。”
他的眼光忽而转向我的面纱,嘿,你不就是在提醒我,我也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人嘛,随你怎么想了。我将那药丸和水袋放在他的身侧,随即起身背过他,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血是止住了,若你今夜不发烧便好,若伤口感染了,发高烧我怕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这是我娘亲亲手调制的治发烧的药丸,你怕有毒就不吃好了,但我劝你还是吃了,否则你死了我今天就亏大了,我以后向谁讨债去?”
我听到了背后有吞咽的声音,喝水的声音,有人就喜欢嘴硬,我不屑的耸了肩,没有再搭理他,径直向山洞的另一侧走去,今天太累,心里堵得慌,需要一个好觉来补偿我。
我仿佛又回到了熟悉的小屋,打开门,宋明在电脑前抬起头冲我笑,他对我招招手,“快来,宝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出国申请已经批下来了,下个月我就可以去美国了,我厉害吧,你替我开心吧?”他站起身来一把抱过我像往常他有什么开心事一样,我就像布偶一样在他怀抱里打转,突感感觉一阵晕眩,手中握着的孕检单被我紧紧的拽在手中,就像那时的心一样揉成了团。
当我耗着最后一丝尊严,开口跟他说的第一句便不再是,你要做爸爸了,我们结婚吧,而是我们分手吧。
他骤然停止了旋转,默默的抱着我,将头深深的埋在我的胸口,半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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