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下逐客令了?我连一杯茶都没有喝到,这就是我满怀希望,千辛万苦投奔的组织?娘亲啊,所托非人啊。
走出百草堂,望着早春发白的天,心里空唠唠的,花红柳绿,喧闹繁华一切都被屏蔽在了拔凉拔凉的心房之外,再次摸摸那可怜巴巴的荷包,突然摸到一个寸许的硬物,灵光一现,对啊,还有欠条的不是。我急忙将那枚小小的铜牌掏了出来,执在手心里反复擦拭着,仿佛擦着盏神灯,似乎多擦几下便能擦出个大神来满足我饱暖、思淫的愿望。
五十两,是个不小的数目了,省吃俭用过几个月等着傅伯回来时完全没有问题的,我心里盘算着待会去笙歌坊兑换了银子要去哪里大吃一顿好呢?我突然想起那个被我丢在山洞里的黑衣人,他应该早就出洞了跟同伴汇合了吧,想到即将到手的五十两,心里有一小丢丢内疚。
此刻再也不觉这铜牌廉价了,反而觉得格外的好看,特别有艺术感,抽象艺术也是一门艺术嘛,我小心的将铜牌当个宝贝样系在脖子上,贴身藏着,便去打听笙歌坊的所在。
这哥们果然仗义,没有骗我,笙歌坊确实存在,还据说是上京最有名的歌舞坊,不过人家白天不开门,傍晚时分才营业,我在笙歌坊门前转悠了半天也没见个人影,摸摸饿得咕噜作响的肚子,我决定先吃点东西再回来守株待兔。
不得不说天子脚下,皇城跟前的包子都要比我窝了三年的那个边陲小镇的不知精致、好吃多少,嗅着空气里弥漫着的那股子贵胄的奢靡味,我坐在护城河边的一块青石上啃着包子,晒着春日暖阳,想着这几日的林林种种。
在我的剧本中,通常有着倾世容颜的皆是命运多舛,不然怎么有红颜多薄命的说法,可是这事摊到自己身上时却不这么想了,嫉妒,□□裸的嫉妒,不然怎生有天妒红颜的说法,我呸,怎么都没一个好结局的。我愤愤的嚼着口中的包子,像咬着命运的手一般,恨得牙痒痒,我偏不信了,这次我定要为红颜正名,写个好剧本,谋个好结局。
忽而,不远处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一个单亲母亲护犊的敏锐直觉瞬间被唤醒,我一个回头便看见两丈开外的一株柳树下正蹲着一个蓝衣锦缎的小孩,他正梨花带雨般哭得正欢,素白虎靴上有隐约的血迹慢慢从内至外渗了出来,看样子他应该是受伤了。
我握着最后一个包子向他走去,“你怎么了?”我蹲下,看来看他的左脚,虎靴已被划破,小股血渍越发明显的渗了出来,他惨白的小脸上、衣服上还有些许的泥土,或许是不小心跌伤了吧。
我将包子递与他,轻声询问道,“谁家的小孩?你的家人呢?你怎么受伤的?”
他止住了哭声,有些警惕的握紧了小拳头,哎呦,这小孩警惕性蛮高的,一想到我那四岁的小女儿一颗糖便可以向陌生人张开怀抱的样,我一脸黑线。
他没有接我的包子,我的手也没有收回就这样僵持了几秒,我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的女儿大约跟你一般大,她可没有你这么高的警惕性,不过话又说回来,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样,天真活泼点才讨人喜欢,来,吃吧,吃完了姨帮你包扎伤口,再送你回家,如何?”
他冷着脸,抓过我的包子抬手便扔了出去,我去,这是谁家的小崽子,这么有脾气,我正欲发火,只听他幼稚而清晰的声音响起,“你也就十四、五岁吧,你有四岁的女儿,难不成你十岁婚配,十一岁生子?“
“我,”我顿时气结,本就想哄哄小孩,没想到竟被他抓到逻辑的漏洞,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时代啊,小孩都这么精,不过我也说的大实话,女儿一岁时我来到这里过了三年,想想我也该是二八年华了,哦,不,是二十八,在这个时代,是不是女儿都准备出阁了。竟然今天大婶我会栽在一个稚子手里,我很不服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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