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是谁?”一个冷冷的逼问在耳边响起,我甚至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热气扑在耳边不是发痒而是发毛。
我是谁,不是该我问你你是谁,为毛抢我台词?我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稳了稳声音,颤颤的道,“我,我是小少爷身边的侍女。”
“你到底是谁,他身边的侍女我认得。”脖颈上的寒刃似乎又逼了逼。
你认得?熟人?我忙声解释,简短的把我为何在这里的缘由解释了一遍,心里飞快的盘算着我从他手中脱身的可能性。忽而我闻到一股混着草药的血腥味,难道他受伤了。
他似乎也在思量着我话中的真假,可我一想到白日里晓生奇怪的脉象当时就怀疑他是被人下毒甚至很有可能是药蛊,心里就不淡定了,兴许我还可以从他手中逃脱,万一他怕我泄露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那可怜的晓生怎么办?
我连忙道,“这位英雄,你,你受伤了吧?”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依然保持着挟持的姿势。
没有否认就是肯定了,我反而安了下心,思维飞快的转动,显然他是来找曹先生的,不巧他告假不在却撞上了我,难道是来治伤的?
抱着这样的思路,我试着继续周旋,“是这样的,我家世代为医,小女子也略通岐黄之术,我在这里偶遇英雄也是为我家小公子找解毒之法,若你不嫌弃,就让我帮你看看伤势如何?”
他听到解毒二字明显的松了松手中的利刃,语气凛然而冰寒,“你会医术?”
“是”我似乎看到一丝胜利的曙光。
“我如何信你?若我放了你,你开口高呼,便立马有人前来。”他似乎不上道。
我叹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一边伸出手掌试图轻轻推开了脖颈边的威胁,一边不亢不卑的说到,“相信今日英雄前来并非为了钱财,只因你要找的人因故不在,所以才遇到了我,恰巧我也是那个可以帮你的人。只要英雄答应不伤这院里的人,小女子便以此为誓,帮你疗伤不得泄露半分你的消息。”
话语中我快速的握住利刃在掌中一划,殷红的鲜血便从手掌中泻出,他似乎被我以血立誓的举动吓了一跳,立马撤了寒刃,不可置信的盯着我流着血的手。
我勒个疼啊,还好我只是浅浅的划过手掌,学了三年的袖刀,力度与角度的掌握自然不在话下,但十指连心啊,我的心里早就抱着受伤的手哭得稀里哗啦了,可面上还得崩啊,崩个大义凛然,崩个洒脱坦荡。我噙着摇摇欲坠的泪,只有把钻心的疼转化成对小主人的忠贞,英雄,你也好歹感动一会吧。
我声音哽咽着,我发誓,真不是装的,“英雄可否答应不伤我家小公子,小女子愿听你差使。”
忽而,烛火又重新被点亮,我的一滴泪也在此刻再也噙不住了,在惊诧与惶恐中,他看见了我这个为主子安危为奋不顾身的烈女正垂下了焦急的泪水,而我也看到了一个不逊于黑衣人一号的黑衣人二号正体力不支的撑在案桌上,之所以说他不逊色是指的他挂彩的程度。
我心里严重的吐了一口血,为毛我总遇到蒙面黑衣人啊,我都快成蒙面大侠专科医生了。我稳了稳神,示意他到里屋去,他有些迟疑,似乎怕我一个转身就呼来救兵。可我是真心怕他伤害晓生,更何况我也真心觉得他似乎也没有太多恶意。
我扬了扬还在滴血的手掌,你好歹让我自己先给自己包扎了伤口吧,他见状便径直蹒跚着走进里屋。在烛火的照映下我这会才看清,在他走过的地方竟然有如此厚重的血迹,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我收回刚才的判断,他比一号更严重。
我草草的包好自己的手掌,为不能给自己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而深表遗憾,抱了药箱移过烛台便进了里屋。他斜斜的躺在榻上,半眯着眼,神情倒是很放松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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