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挡住了刺眼的光线,“你怎么了,雀儿姐姐,父王有为难你吗?”晓生看着我魂不守舍的模样很是不安。
我笑了,估计笑得很难看,“王爷只是让我去帮他包扎一个小小的伤口,没事。”
显然,他看着我不自然的笑,对我的话表示深深的质疑。
“你找我有事?”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
“哦,对了,今天是子皎姐姐的生日,我听说昨天你们去金燕楼吃饭,结果饭没吃成就回来了。所以我想今天我做东,去金燕楼带几个他们的招牌菜回来给子皎姐姐庆生,你看如何?”
又是金燕楼,我心里有些抵触,讪讪的说,“金燕楼也就那样,不见得就有多好吃,卖的还不就是面子吗?”
晓生笑嘻嘻的说,“雀儿姐姐不知道,那里有几道菜是每年皇家宴席的桌上客,且不说食料难得,做法考究,关键是三品以下官员就算捧上大把银子也是吃不着的,更别说普通人了。”
“哦?”他见心不在焉的我终于提起了兴趣,便拉我蹲下,俯在我耳边得意的说,“我今日就特地托人给六皇叔带了话,待会你去金燕楼带回的食盒里就有我说的那道菜。”
是的,我确实有一丝心动,虽然前一秒我便打定主意逃走,但是在美食当前我不介意吃饱了再走。
今日靖王本可以不用任何掩饰的掀开那层盖着谜底的纱布,但他终究给我留了一丝回旋的余地,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在犹豫,如何处置我这个知道了秘密的小丫头?昨夜的种种捉弄应该是他的暗示与试探,不过令人费解的是,他明明可以一招要了我的性命,可偏偏选择了这么一种迂回而复杂的方式,莫非他是念我救过他,所以才会纠结?
不管他是怎么想,我却清醒的认识到此地不宜久留。我答应了晓生,回头简单的收拾了包袱藏在床尾,准备今天晚上为子皎庆贺了生日便立马离开。
打定主意,心里就轻松了很多,我得了晓生的嘱托,便出府去金燕楼。
有些事一旦看透了,就了然了,想到自己昨夜那一时的春心荡漾就好笑,还好自己没有花痴的以为就这不加修饰的中人之姿能吸引阅美无数的靖王,简直是笑话。那句撩动人心的“难怪”定是自己曲解了意思,现在看来应是“你故弄玄虚、遮遮掩掩,难怪他会瞎了眼才会围着你转,”这个解释才比较合情合理吧。我自我解嘲着自己那份不明所以的悸动,有些幸庆也有些不是个滋味。
我一边想着事,一边朝金燕楼的方向走去,迎面走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腰若杨柳枝,面若粉色桃,突然她不可思议的盯着我,面露狂喜的神情,向我扑过来,顿时她眼泪噗噗的往下落,声音颤抖着,“公,公主,芳菲终于找到您了。”
啥?公主?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认亲吓了一跳?我被她抓着脱不开身,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一遍遍的喊着我公主,喊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我急得想甩开她,可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我只好耐着性子,好言相劝,“这位姑娘,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那女子猛的抬头,眨巴着泪眼,不可置信的看看我,忽而爆发出一阵更猛烈的哭声,那架势倒像是我当街要把她强了似的,她一边哭一边把我抓着更紧了,“公主,芳菲知道,你不愿来和亲,你巴不得逃得远远的,但是,但是你不回来,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啊。公主,你就体恤我们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上,可怜可怜我们吧,我家里还有年老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妹,芳菲死不足惜,但是我放心不下啊,公主。”说着她径直跪下,如捣蒜般给我不停的磕头。
这,这什么情况?
我完全懵了,看着周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来越大,只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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