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得了我的示意正准备退下,正瞅见在一旁呆立没有离开的青妮,不由得眉头一拧,我招手唤她过来,道,“青妮懂医,以后她就在我身旁伺候着,她有什么不懂的你多教教她,我就信得过你了,芳菲。”
芳菲听闻我最后一句心里大喜,略略打量了下青妮,忽而笑着说,“模样倒还清秀,不过如不是你懂医,估计公主也不会对你另眼相看的留在身边的,走吧。”我怎么感觉那眼神像妓院的妈妈桑,估量着一个新来的姑娘的市场前途似的。
我斜在贵妃榻上仔细打量了身旁的侍女,才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公主周围的女子一个个都长得如花似玉,身材婀娜,衣着光鲜,不像我在靖王府里见到的那样一个个恭敬谨慎,相貌大多平平,衣着朴素。关键是她们看我的眼神不像看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子,更像看一个急于邀功献媚的良人,眉眼含娇,举止含媚。
我对自己的新发现感到震惊不止,什么情况?
我的头痛又一阵袭来,我不适的按着额头,一翠衣侍女走到我身后,极其自然的轻轻拉下我的手,笑盈盈的将双手放在我的头侧,不疾不徐的帮我按揉了起来,一股香气从她袖里悠悠的飘来。
“好香,”我舒服的不由得夸了一句,另一个着青丝绣蝶的妩媚侍女嗔笑着跪在我的跟前,伸出染着血色蔻丹的纤手像弹琴般在我腿上有节奏的按捏,“公主就只夸盈香,就不记得我琴依了?”
“依姐姐就知道取笑阿香,我们谁不是有二十余日没见着公主了,公主对谁好,不都是我们的福分,怎生还醋起来了。”又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在耳畔响起,一个粉衣鹅蛋脸,估约二十左右,体态成熟的女子盈盈的为我捧来一盏茶,“公主尝尝,这是叶墨新琢磨的一款茶,看看可喜欢。”
我只有干笑着顺从的接过,抿了一口,清香扑鼻,前味略微苦涩,中味草间清叶自然淡薄,入喉一脉浓香荡出,令人欢欣。我品味着口中的馨香,满意得直点头,叶墨微微一笑,掩了眼底的得意,冲我微微一福,道,“那叶墨斗胆请公主与此茶赐名。”
赐名?果然没便宜事,我略微沉吟,答道,“此茶初初苦涩,然后淡然,不到最后不知余味浓厚,尾香眷眷,就如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回味悠长,纵思牧念、回首阑珊,就叫牧阑珊,可好。”
“好!公主巧思雅好,不知本王可否向叶姑娘讨一杯牧阑珊?”我的话音刚落,就见一红衣男子举足而进,似在自己家里一般,随意洒脱,他笑意渲然,似一抹浓重红霞陡然照亮了雀鸟莺莺的淡彩□□。
叶墨微微脸红的嗔道,“王爷,你就知道打趣奴婢。”说完优雅的为他斟茶、落座,一双巧目还时不时的向他抛去一个媚眼,我看在眼里,一层鸡皮疙瘩在手臂处冒起。
我被这群绿肥红瘦的美女包围着,一个个极尽风骚的示好献媚,我有一时恍惚,觉得自己在上京最有名的“春风渡”,自己是一名炙手可热的多金俏公子,左拥右抱,人生得意。
但是,但是我是个性别认知正常的一个女人,大写加粗的腐女一枚,这场面太香艳,姐姐表示这完全不在我可以淡定的范围。
还好,还好定安王来了,那群美女的注意力齐刷刷的转向他,或矜持或热辣或婉转的表达着同一个主题,帅哥,看我。
我有些尴尬的享受着按摩、松骨、摇扇、端茶、喂水果,可我却偏偏不能轰她们出去,场面混乱、人员复杂我才容易蒙混过关。我朝他淡淡的笑了笑,道,“王爷有心了,无归山的倾力相救,本公主铭记于心,本想过几日等身子爽快了再登门拜谢,不想王爷今日却来了。但是不巧我刚才头痛欲裂,所以不能起身迎接,失礼了。”
我暗地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靖王他小叔,梁国唯一一个分封后留在上京的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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