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吹我捧了半天,我杵着着实尴尬,不由得微微侧身冲着那白衣男子恭敬一揖,再次朗声道,“在下莫非,拜见堂主。”
两人你来我往的推礼声这才戛然而止。只见那两人都同时转过头来,冷厉的眼神像四道冰凌直射向不和谐发声的方向。
我一个战栗,垂下了头。
感觉有人起身,慢慢朝我走来,在离我两丈左右的距离驻足审视。
“所寻何物?”那个苍老的声音略带几分傲然,再次响起。
我急忙从袖口取出昨日凭记忆重画的孔雀翎,递与他。
我偷偷的抬头瞅了他一眼,只见那老者漫不经心的抖开藤纸,淡然的神色突然一变,一记高深莫测的眼神直直的扫了我几眼,急急转身回到堂主身边,奉上我的画。
我内心忐忑的盯着那暗处低语不休的两人。不知到底何故,让整个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而危险。我焦躁不安的在宽袖下绞着双手,掌心的汗水粘涔涔的贴在手背,一种难以甩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半盏茶的功夫,那二人终于停止了讨论。灰衣老者再次走了出来,他挽袖一挥,藤纸重新回到我的手中。
“看茶。”一声指令后,从某个洞里走出一个端着茶盘的红衣女子,娉婷移步至我跟前,放下茶盏于身侧的大石上,便像一阵风又轻盈的消失了。
我木然的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红影,这是让我慢慢喝茶,慢慢说的意思?
客随主便,我就着老者的指引,跳上大石,盘腿坐下,与那瀑布旁的堂主遥遥相望。
“莫公子,这画上之物是?”果然是要进入聊天模式了,那老者问道。
“哦,这是在下一位挚友的母亲之物。遗失多年,我那挚友拜托我帮他寻回,而莫非毫无头绪,特来求助堂主?”我张口就来,早料到他们会问。
“哦?老夫能问问你那朋友是何人?”
“寻常布衣,不足挂齿。”我推却道。
“你那朋友定与莫公子的关系非比寻常,否则你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求助我夜枭堂,所寻之物也定非凡物。”他侧眼看向堂主,“凡物”二字,声音微扬一言中的。
“呵呵,”我干笑道,“诚然,对我那朋友而言这确实非凡物,其高堂执念于此,适才珍重如斯。我与那挚友先有承诺,大丈夫一诺千金,何惧风险。”
“哈哈,看来莫公子还是重情重义之人。”老者捻须长笑,却觉笑声清冷透着一丝猜忌。
“过奖,过奖。”我心颤颤,声音干涩。
那老者看向堂主,只见堂主微微颔首,他便再次扭头看向我道,“莫公子,应该知道我夜枭堂的规矩。”
我刚刚端起的茶杯又被迟疑的放下,讷讷的问,“多少银两?”
那老者突然走近数步,离我不到一丈远,他朝我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两?”我摸摸荷包里五万两银票,底气十足的问。
他笑着左右摇摇手指。
“一万两”我志在必得,提高了分贝。
他点头。
我长吁了一口气,“成交。”
“黄金。”他云淡风轻的吐出了两个字,让我有扑上去凑他的冲动,你干嘛不去抢?
一万两黄金相当于十万两银子,显然我带的钱远远不够。
问题是我还想请保镖来的,一件事情就让我荷包赤字,那接下来可怎么办呢?
我咬着下唇,厚着脸皮问,“那个,可不可以打折?我还有一事相求,两事合一给个优惠?”
“何为打折?”远远的一个低沉而深厚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那一直侧对我的傲娇堂主终于转过头来,对我说了第一句话。
大老板在就好讲价,我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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