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傅生却又勉强克制住自己盘坐下来练功,过了一阵终于冷静了下来。
咚咚咚——门上又响起敲门声,傅生以为是荆不夜,犹豫着去不去开门。
“傅姑娘——”
传来的声音让傅生意外,“你来干什么?有事?”傅生自觉和卫道不太对付,所以她并不想和他多打交道。
“我有些话想和傅公子谈谈。”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关于荆兄弟的事。”
傅生迟疑了一下,还是去开了门,迎面而来一股酒气。显然卫道刚刚喝过酒了,而且他此时还抱着两坛。
“傅姑娘,要不要喝一杯?”卫道笑着对她道。
“好啊!”她倒是好奇他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让卫道进门后傅生关上了房门再回到座上,卫道已将两坛酒都放在桌子中心。
“傅姑娘请!”
傅生伸手过去随便取了一坛,把住坛口,揭了封泥,酒香登时扑鼻。
“酒不错!”
卫道一笑,“先饮为敬!”跟着揭了自己那坛的封泥,立刻灌了一口。
傅生提起酒坛,咕咚咕咚跟喝水一般,连喝了几大口。
卫道见状哈哈大笑,“真想不到傅姑娘喝起酒来这么豪爽!”跟着也喝了一口,却又转口轻叹道,“不过喝酒的人都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
“借酒浇愁?你说我?我有什么好愁的?”
“傅姑娘,其实我觉得我和你有些像,所以你的心思我猜不到十分也有八分!”
“我倒是不觉得我们有哪点像了!”
“我们都是在江湖上混了较长时间的人,和荆兄弟不一样,我们做事都要经过脑子衡量清楚,但荆兄弟不是,他是凭着自己的初心在做事!”
“所以,你难道是来替他当说客的?你赞成他的做法?”
“不是!傅姑娘误会了,我更赞成傅姑娘的想法,但我来主要是想跟傅姑娘说道几句!”
傅生没说话,等着卫道继续说下去。
卫道又喝了两口酒,继续说到,“傅姑娘知道情这个字怎么写吗?”
“你当我目不识丁?”
卫道摇头,道,“情,从心青声,人之欲也,人欲之谓之情。”
傅生仍不明白卫道的用意,未出声,把酒当水来了一大口,酒的烈入口入心,烧得胸口发烫,她忽然就有些理解卫道说的她借酒浇愁了。
“荆兄弟做的任何事都出自真心,他不会避讳遮掩,不像我们这样的人,做任何事都会有顾忌,我们都会尽量只去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做些不让自己难看的事!傅姑娘觉得对不对?”
“荆不夜我不知道,若你说我,选择自己觉得对的事去做有问题吗?江湖凶险,当然做任何事都要有所顾忌取舍,这又有不对吗?”
“我一直觉得傅姑娘是个聪明人,你和我一样会要面子,无论何时都会尽量让自己光鲜些,可是你刚才挺难看的!”
刚才?傅生脸色一沉,“所以你确实是来替荆不夜当说客的?”
“不!我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几句话,重要的是我觉得傅姑娘该理清你自己的心思!”
“我自己的心思?”
“傅姑娘你现在最想要什么?你和荆兄弟在一起这么久是毫无想法的吗?”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毒也无碍了,她随时可以离开了,但她也没弄清楚为什么她还没走。傅生反过来盯着卫道,“倒不如说说,你又想要什么?”
“所以我说傅姑娘是聪明人,我们两都是若非有所图绝不会浪费心力时间的人!”
“那么你倒是说清楚,你图荆不夜的什么?”这点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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