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忽生出怅然若失之感,这种感觉在她停留在镇上的数日都未消散,她走遍这座镇子希望再见到那个人,但最终她没有遇到。于是她还是离开了,继续漫无目的地如幽魂游荡。
离开那小镇又是不短的时间了,她没再进过任何一座城镇,夏日已渐盛,她已经不去计算时日,山水与她为伴,鸟兽与她为邻,这样的日子让她的心莫名沉寂了下来,她无忧亦无喜……
“你果然回来了这里!”
傅生听到声音而站住了脚步,缓慢回头,看到一身黑衣蒙着蒙着面纱的女人,仿佛和背景融入一提的黑。
傅生还没开口,对方又跟着声声斥责,“你就算什么都忘了难道你这么多年要复仇的心也忘了?你现在回这里能做什么?你还有脸回来这里吗?”
“这里?”傅生往前望去,这才发觉自己来到了一大片焦黑的不毛之地,四野寸草不存,也不再有鸟雀声,从低谷到山峰之巅,放眼广袤满眼都是无穷尽的黑。这里是哪儿?她怎么来了这里,她只觉得迷惘。
“你连这里也忘了那我告诉你!这里是百花谷,曾经这里百花盛开如是人间仙境,谷内有一个地方,叫寒月宫,曾经的寒月宫!”
寒月宫?这个名字在她心中激起了涟漪,但她用力想却也想不起。
“傅青竹,你什么都可以忘记,但这里不能。你看看,已经二十多年了,这里仍旧寸草不生,鸟雀不到,你还记得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傅生顺着问了,她忽然很想知道。
“因为寒月宫数百门人,全部被活生生烧死在这儿!她们怨,怨她们的门主没有保护好她们,还是她带给她们这灭顶之灾!她们的怨念不灭,此地便草木不生,她们的冤魂不散,此地便鸟雀不近。”
“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寒月宫第二任门主也是最后一任公主,她的名字叫傅青竹!她自知罪孽深重,害得门派覆灭、门人枉死,无颜苟活便改名傅无颜!”
傅生其实还是想不起来,但胸中有一股酸涩刺痛。
“那个人就是你,你就是傅青竹,也是傅无颜!”
心绪一时如碧海狂潮大浪滔天,轰轰作鸣,但片刻后就静了下来,如平湖无波,无声无息,却有些东西在心底深处沉淀而坚定。
“花长老,你来找我一定是有事吧?”
“最近各大门派在不夜门外数十里的镇上聚集,门人回报有大批武林人士已进山查找不夜门所在,我估计是预备要对不夜门下手了!你和少门主之前在武林大会的举动想暴露了你的真实身份,所以他们必须要先下手除掉你和不夜门!”
“所以你是要我回不夜门?”
“难道你不该回去主持大局吗?这一次你一定要不再有负你一派之主的责任!”
“好!我会回去的!”傅生淡淡地回了话,再放眼将四周这了无生趣的风景收入眼中封入心底。若这荒芜真是她造成的,那么她只能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一样的错。现在起,她有了目标,有仇一定要报,这是她的准则!
定下心的傅生回身便走,花长老却问,“既然回来了,不进去看一眼吗?”
“如你所言,我根本没脸回来这里!”
花长老笑了一声,似嘲似讽并无多话,待傅生从她身边走过,她便转身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回到一座小镇上,花长老带傅生进了一家客栈,似乎她已在店内入住,她进店便吩咐店家准备热水,之后便带着傅生进了房。
“你先洗漱换身衣服,我受不了你这幅模样!”
“好!”傅生对花长老这副嫌弃模样倒是没有反感,只是一派淡然。
花长老从床上取了包袱打开,拿了几样物件出来,“衣服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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