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瘸了一只脚的老人走了过来。南宫羊眉头一皱,他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出现了。
这个人是上一代的内堡执法首领,为人异常固执。
早在二十年前,南宫羊的拳头跟这个本领低微,脾气却大得离谱的家伙的身体颇“亲热”过几次。所以他一看见南宫羊,就气不打一处来!
“南宫羊,你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白家堡的子弟白白牺牲却不上去施救?”
“你放什么屁?若不是老夫挡住,你们全都要死光,难道你看不出来?”
“我不是说这个,你身为白家堡客卿,力阻外敌是理所当然的吧?为什么放任子弟身死却无动于衷?”
“哼,你们这个客卿,老子我不当了!”南宫羊大怒道:“老子下山!”
“不送!”瘸腿老头冷冷道。二十年前他这一辈人个个被南宫羊揍得落花流水,现在君子报仇,逮着机会就上嘛!
“南……南宫先生……”
可是一句温柔的话语飘来,南宫羊顿时定住了。
只见白宝玲俏目含泪,缓缓走到南宫羊身边,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南宫羊,欠身道:“刚才宝儿口不择言,还请先生恕罪!”
“啊!”南宫羊口水都快掉出来了,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不恕不恕,不不,没有什么,宝儿不必如此!”
“南宫先生,宝儿有一个不情之请。”
“宝儿快说”南宫羊只觉得心花怒放。就算白宝玲要他立刻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
“宝儿想请南宫先生离开白家堡!”
“啊!”南宫羊如五雷轰顶,不能自制。
“是跟我一起离开!”白宝玲没好气地横了南宫羊一眼,娇羞地说道。
“啊!”严酷的冬天仿佛突然被猛烈的太阳砸碎,南宫羊的心一下子春暖花开了,而且是如炽热地太阳般火烫!猝冷猝热,让他神魂颠倒。
“宝儿你是说真的?”看到白宝玲羞涩地点头,南宫羊不能自持,竟然像半大的小子一般手舞足蹈起来。
“白宝玲,你想清楚,若你跟这个人下山,你以后就再也不是白家堡的人了!”
瘸腿老者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怒道。
“我想通了,这二十年南宫先生为我吃了这么多苦,可是我却始终听从你们的摆布,”白宝玲坚决地神色使她看上去仿佛变了一个人,“现在我都快四十了,芳华流逝的滋味你们懂吗?”
“不要再说让我为了白家堡牺牲,我牺牲得够多了。”白宝玲泪不能禁,“可是我除了虚度光yīn、孑然一身,又得到了什么?”
“南宫先生为白家堡抵御外敌二十年,又得到了什么?若非南宫先生,只怕内堡早在七年前就被慕容三老攻陷了吧!”
此言不啻于重磅zhà弹,周围的白家堡子弟全愣住了!慕容三老的名头甚大,但是最近几年销声匿迹,江湖盛传三人练功走火入魔,想不到是在白家堡吃了个暗亏!
“说得好,太好了!”南宫羊大喜道。他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这么欢快过。
瘸腿老者支支吾吾道:“我承认他对白家堡有功,可那不是客卿应该做的吗?”
“那你们呢?”白宝玲冷笑道:“南宫先生奋力击退强敌的时候,你们又在做什么?”
再冷冷道:“白家堡千年之前,能晋职内堡长老的至少是归真境界,非藏拙不能当堡主。
可是看看今天,只要修炼到区区凝实,就可以进入内堡,一个个拉帮结派,偌大一个白家堡五个大首领竟连一个炼魂境界都没有。
五哥白正罡自败于南宫先生之手后苦苦修炼,反而被你们这些老家伙讥讽说脑筋僵硬,气得他远走北疆。
我说的可有一字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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