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祥问道:
“这位相公,可是姓卓么?”
卓玉祥听的奇怪,忖道:
“这人和自己素不相识,怎会知自己姓卓?”心念转动,立即点点头道:“不错,在下
正是姓卓。”那樵夫又道:“二位是从西天目山来的?”
卓玉祥道:“正是。”
那樵夫道:“那就不会错了,你们是到蛇岭去的,对不?”
卓玉祥心头微微一凛:
“要去蛇岭,只是自己和贞儿两人在庵中商量决定之事,他如何会知道的?”
想到这里,不觉目光一注,问道:
“朋友如何知道的?”
“其实从这里去,只通蛇岭一条路,那还用得着说?”
那樵夫道:“小的怎会知道?这是早晨来的时候,遇上一位老人家,他要小的留意,如
果遇上二位这样年纪的男女,问问是不是从西天日来的卓相公?他有个口信,要我转告二
位。”
卓玉祥问道:
“他口信怎么说的?”
那樵夫道:“他说,蛇岭是一片死地,除了蛇,没有人迹,你们不去也罢。”
慕容贞问道:
“这人可是身材矮小的白胡子老头?”
那樵夫摇头道:“不,那位老人家身材并不矮小,一把山羊胡子,有点花白。”
慕容贞低着头,思索着道:
“这么说莫非不是他?”她指的自然是“龙头”了。
卓玉祥朝那椎夫拱拱手道:“多谢了。”
那樵夫道:“蛇岭山谷中,有很多dú蛇,就是连捕蛇的人,都不敢深入,二位确实是不
去的好。”
卓玉祥道:“多谢关照,只是在下非去不可。”
那樵夫摇摇头,挑着一担柴走了。
慕容贞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停步问道;
“卓大哥,你发现了没有,那个樵夫,是个矮小个子。”
卓玉祥一怔道:“这人个子果然不高。”
慕容贞道:“他会不会就是龙头?”
卓玉祥道:“那不可能,你没听雷姑婆说,龙头额下有一部白髯,垂到腹部,方才这樵
子并没留须。”
慕容贞粲然笑道:
“是啊,我忘记他有一部垂腹白髯了,这都怪大家把他说的太神秘了,使人有草木皆兵
之感。”
卓玉祥道:“这人也确实非同小可,别的不说,就拿我们到蛇岭来这件事,可说没有第
三个人知道,我们还没到地头,他居然要樵夫来警告我们了。”
慕容贞道:“我想他dú死雷姑婆之后,并没离去,也许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这条路,只
通蛇岭,不用说我们是到蛇岭来的了。”
两人边说边走,一、二十里路程,不消顿饭工夫,便已赶到蛇岭。但见山势迤逦,沿着
山脚是一条宽阔的山涧,往里延伸。只要看山岭起伏,峰峦竞走,婉蜒绵连,不知里面有多
幽深?
到了这里,已经没有山路可循,再要往里去,只有沿着山涧深入。两人踏着高低不平的
乱石,盘行了两重山脚,举目望去,但见前面两山夹峙,形成一座谷口。山涧经过谷口,就
随着山势,迂迥向左。
谷口是两座青石小山,并不太高,崖石壁立如门,左首壁上,镌着两个大字:“蛇谷”。
底下另有两行小字,每个字其实也足有海碗大小,那是:“内有dú蛇,行人止步。”
两人要找的就是“蛇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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