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取出馒头,慢慢吃着。
不多一回,但见一弯新月,渐渐从云堆里露了出来。卓玉祥吃了几个馒头,觉得有些口
干,正待站起!
蓦听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过来。荒山冷祠,分外清静,这一声惨叫,听来更显得刺耳!
卓玉祥辨听方向,好像就在祠右不远,这就霍地站起,一掠出门,朝祠右找去,走了不
过一箭来路,就看到松林前的草地上,躺卧着一团黑影。
卓玉祥急忙弃了过去,俯身一看,只见倒卧地上的是一个身穿蓝布衣衫的汉子,此时扑
卧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此人伤在后心,是被人偷袭,一剑从背后刺入,剑中要害,已经
没救了。
卓玉祥心中暗暗感叹,这是仇杀的成份较多,江湖上为什么要永无休止的演出杀人与被
杀,难道人真是天生好杀的动物?
就在卓玉祥缓缓直起腰来的时候,看到大路上,正有三条人影,如飞而来!
不过眨眼工夫,就已奔到近前。只听其中一人失声道:
“田老四,你怎么了?”
卓玉祥道:“三位来迟了一步,在下方才听到有人惨叫,赶到此地,这位兄台遭人dú手,
看来没有救了。”
这赶来的三人,两个也是蓝布衣衫的汉子,另一个是五十来岁,身穿青绸长衫的中年人,
左手握一柄青穗长剑,双目炯炯有光。
那说话的汉子掠到田老四身边,只看了一眼,吃惊的叫道:
“何爷,田老四已经死了!”
突然目光落到卓玉祥身上,伸手一指,愤怒的道:
“就是他,何爷,小的说的就是这小子,田老四就是他杀的。”
卓玉祥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微哂道:
“人命关天,朋友,怎好胡乱指证在下杀人?”
那汉子并没理他,只是朝青衫中年人道:
“何爷,就是这小子,田老四就是跟踪他下来的,这小子明明是想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卓玉祥冷笑道:
“在下何用杀人灭口?”
站在右首的蓝衣汉子叱道:“小子,杀人偿命,当着何爷面前,你还想赖?”
先前那汉子厉声道:
“小子,你敢在剑门行凶,真是吃了熊心豹胆来的,走,还不乖乖的跟何爷回去,听候
发落?”
卓玉祥剑眉一挑,冷然道:
“二位一口一声说在下杀人,在下杀死这位朋友,可是二位目睹的么?”
先前那汉子道:“事实俱在,难道咱们还是冤枉你的不成?”
青衫中年人目光冷厉,只是盯着卓玉祥打量,直到此时,才右手一拢制止了两人的话头,
一面朝卓玉祥问道:
“朋友贵姓?”
他好像自视甚高,也许是自恃身份,问话的口气,极为冷漠、傲慢。
卓玉样道:“在下姓卓。”
青衫中年人道:“你叫卓玉祥?”
卓玉祥听得大奇,问道:
“在下正是卓玉祥,朋友如何知道的?”
青衫中年人冷冷一哼,道:
“果然是狂妄无知的华山门下。”
“狂妄无知的华山门下”这几个字,听得卓玉祥不觉剑眉一挑,要待发作,但继而一想,
对方一口叫出自己名字,显然其中另有内情。
他最近数月之间,连遇事故,已使他增加了不少江湖阅历,遇事能冷静下来。
心念这一动,就目注青衫中年人,问道: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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