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看,只见自己左足
足心,靴底似是被利剑刺穿一般,割裂了三分许一个剑痕,“涌泉穴”被剑刺伤,伤虽不重,
却也血迹殷然,渗了出来。
简骏发目露惊奇的看了卓玉祥一眼,拱拱手道:
“多蒙卓少侠剑下留情,在下不胜钦佩之至。”
他伤在“涌泉穴”,如何站得起来?
卓玉祥正待想说并非自己出手所伤,但还未开口!
尚文捷接口道:“在下兄弟多承指教,卓少侠请吧!”
他口中虽然认输,但脸色异常难看,口气也十分冷漠,大有老羞成怒之概!
这也难怪,百剑堡青穗剑士,就算在江湖上,也足可列为一统手,败在一个年仅弱冠的
华山门下,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
丁日盛呵呵一笑道:
“卓少侠,恭喜你第二场又获全胜,请!请!兄弟替你带路!”
说完,当先举步,回出院子,朝左首一条长廊上走去。
卓玉祥不好多说,只得跟着他身后走去,心中却暗暗嘀咕,想不出简骏发、尚文捷,究
是如何负的伤?
转出长廊,又是一重清水砖墙的门楼。
丁日盛领着他跨进大门,就是一片方广的练武场,穿过广场,迎面是一座大厅,上书
“观剑厅”三个大字。偌大一座大厅,厅上只站着一个青衣人,就使人有空dàngdàng的感觉。
青衣人不过三十出头,腰悬白穗长剑,看去风度翩翩。
丁日盛陪同卓玉祥,跨进大厅,青衣人已经缓缓转过身来,含笑拱手道:
“卓兄剑术超群,兄弟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脸上虽然含着微笑,但眉宇之间,甚是骄傲。
卓玉祥慌忙拱手道:“这位兄台……”
丁日盛陪笑道:
“这是敝堡白穗剑士钟玉麟。”
卓玉祥抱拳道:“原来是钟兄,兄弟久仰了。”
钟玉麟潇洒一笑道:
“卓兄连胜两场,先请稍事休息,兄弟奉命担任第三场,得能奉陪嘉宾,何幸如之?”
卓玉祥道:“钟兄好说,在下求见堡主而来,遵奉贵堡规矩,前两场侥幸过关,这第三
场还得钟兄手下留情才是。”
说到这里,口气微顿,续道:
“在下急于求见堡主,也不敢耽搁钟兄的时间,请恕在下冒昧,那就恭领高招了。”
钟玉麟大笑道:
“卓兄远来,既然时间宝贵,主随客便,兄弟自当奉陪。”
他连长衫也不脱,右手一抬,作了个肃客的姿势,含笑道:
“卓兄请。”
两人并肩走下练武场,钟玉麟脚下一停,右手握鞘,举目注视卓玉祥,微微一笑道:
“好了,卓兄请亮剑发招。”
卓玉祥看他随便站立,既没摆开门户,也没亮剑,但就是这样随便站立,就有一股逼人
的气势,就使人无懈可击!
心头不觉暗暗一凛,忖道:
“此人一身都似笼罩着剑气,比起方才青穗剑士正副剑目,又不知要强过多少,自己可
得小心应付才是。”
他焉知钟玉麟,乃是百剑堡大堡主简中峰的首徒,自幼练剑,已得大堡主剑学真传。百
剑堡虽有规定,凡被选为白穗剑士之后,都可得到三位堡主亲自指点剑术,但总没有大堡主
嫡传弟子自幼练剑,剑术上有独到的心法。
卓玉祥面对这位白穗剑士中高手,神情就变得十分肃穆,缓缓抽出长剑,右手斜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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