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在路边蹲了下来,随手摘了一支尖尖的青草,含在口中,好像闲得无聊,嚼着草
好玩!这五个人疏疏朗朗的分散开来,连同左首姜黄脸汉子夫fù两个,正好把白玉霜、卓玉
祥、慕容贞三人,围在中间。
那屠夫坐在树下,和白玉霜三人,相距不过一丈来远,他敞开胸襟,把两片衣襟当扇子,
他坐在上风头,这一扇动衣襟,正好把身上一股汗酸恶臭,朝下风头的三人吹了过来。体臭
本已令人厌恶,何况他又是屠夫,身上还带着一股宰猪的血腥和恶臭!
慕容贞攒攒眉,掩着鼻子,站起身道:“白大哥、卓大哥,咱们该走了。”
屠夫一横眼,就看到慕容贞掩着鼻子,心头不觉大是不快,哼道:
“小姑娘,你干么掩着鼻子,难不成嫌咱们穷人臭么?”
他一开口,就把“咱们穷人”四个字远上了,这树林子前面,只有白玉霜、卓玉祥和慕
容同三人的衣衫,穿着较为体面,其余的人,都是贩夫走卒,自然全是穷人的一夥的了。
这句话,自然是具有拉拢大家和煽动众怒之意。果然,只听那山羊胡子老头大声道:
“怎么,小姑娘,你嫌咱们穷人臭?”
慕容贞气道:“我不和你们说话,我要走难道不成?”
屠夫道:“要走也得把话说说清楚。”
他突然一跃而起,几乎撞到慕容贞身上。
卓玉祥怒声道:
“朋友要待怎的?”
白玉霜微微一笑,说道:
“他们本是冲着咱们来的。”
山羊胡子老头大笑道:
“小子,算你说对了。”
这一刹那间,屠夫手里已经拿着一把锋利的解手刀,那正是杀猪用的。
山羊胡子老头也已亮出了一柄点穴镢,其余三人,青竹竿拿的是一条竹节鞭,两个布贩,
一个手执丧门剑,一个手执断魂刀,一齐围了上来。坐在树林子左边的姜黄脸汉子夫妻两个,
这时也站了起来。
那女的娇叱一声,叫道:
“他们这是干什么?”
姜黄脸汉子脸上飞过一丝狞笑,说道:
“宰三头肥羊。”
那女的忙道:“这倒凑巧,当家的,咱们也过去瞧瞧!”口中说着,人已俏生生走了过
来。
姜黄脸汉子怕他老婆吃亏,唰的一声,从身边抽出一柄练子qiāng,迅疾凑上。
屠夫等五人,虽然已把白玉霜三人围在中间,但显然还空出了左首两个位置,直等姜黄
脸夫妻两人凑了上来,才填补上空隙。
那女的不但娇,而且嗲,真还应了俗话说的熟梅子卖青,明明已是如狼之年,偏偏要学
小姑娘夹着屁股走路。
一只手还从大襟上抽下一条大红帕儿,一双水汪汪的媚眼,朝白玉霜、卓玉祥两张俊脸
上一溜,娇滴滴“啊唷”一声,带着巧笑,说道:
“你们也真是的,连这么两个文绉绉的俊俏相公,也要下手!”
她把最后的“下手”两字,就特别说得重,同时纤纤玉腕,突然朝上扬起,大红帕儿随
着一展!
从五人亮出兵刃,到那女的扬起红帕,要jiāo待清楚,就好像已有很多时间,其实前后也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红巾扬起,敢情就是他们出手的暗号了!不,那女人把“下手”二字,
说得特别重,才是下手的口令!
一时间,解手刀、点穴镢、竹节鞭、丧门剑、断魂刀,加上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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