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动静?”
小耗子“哦”了一声道:“方才出去了,像上街吃饭去的。”
祝文辉道:“好,你出去吧,别让人家注意到你。”
小耗子应了声“是”,提着水壶走了。
迎宾钱斜对面的高升楼,这时已经座无虚席。
食客人声喧哗,偌大一座酒楼,一片闹哄哄的,中间不时夹杂着跑堂的尖声吆喝。
酒楼越闹越发,也表示了这家酒楼的生意鼎盛。
高升楼一排五间的敞所,差不多有三、四十张桌子,此刻全坐满了人。
只有靠近南首窗户、中间有一席却是空着。
说它空着,其实桌上早已铺着红毯,而且摆好杯筷,还用一道屏风,拦了起来。
显然是有人预先订下席,只是人还没来。
祝文辉就坐在主席右首不远,一张临窗的桌上。酒菜早就来了,一个人凭栏独酌。
这时从楼梯上施施走上一个人来。这人服饰十分古怪,他身上穿一件天蓝锦缎夹袍,本
来光鲜异常,还是簇新的长衫,但他却故意用各种颜色的绸缎,方方正正的打了许多补钉,
而且在每一块补钉的四周,都用金线绣着边。
这就好像戏台上落难公子穿的百袖衣衫一般。这人一上楼,全堂食客几乎都朝他看去。
这人衣衫虽然古怪而光鲜,但一副尊容,却不堪领教。一张蜡黄的脸上,生就死灰般的
眼睛,紧闭成一条线的嘴唇,疏朗朗苍黄的短髯,神情显得十分倨傲!
他上得楼来,大不刺刺的四下一阵打量,就举步朝临窗那空席上走去。许多食客,心里
暗暗“哦”了一声:“原来那一桌空席,是他订的。”
但这个答案,立时被否定了!
那是两名跑堂的,满脸堆着笑容,拦在他前面,哈着腰,陪笑道:“客官只是一位吧,
那边还有空位,请到那边坐吧!”
左边一个抬着手,想把他引到祝文辉坐的那桌子去,因为祝文辉也只有一个人。
打补钉的锦衣汉子一双死灰眼,昂首直视,这看也没看左首那跑堂的,依然大不刺刺,
不徐不疾的从两人中间走了过去。
右首一个跑堂的立即陪笑道:“客官原底这里已经有人订了的。”
打补钉的锦衣汉子依然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脚下当然也没有停,走到空席上首,大
不刺刺的在中间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才从他紧闭的嘴唇中进出三个字:“拿酒来。”
这三个字,确是从他喉咙里进出来的,低沉、生硬、而又刺耳,简直不像从人口里说出
来的,使人听了,会从心底油生寒意。
两个跑堂的脸上显的大为焦急,两人一左一右跟着锦衣汉子身后,等他坐下来之后,左
边跑堂的连连哈着腰道:“客官原谅,这席酒菜,早已有人订了的,你老一个人,多多包
涵……”
右边跑堂的接口道:“是、是,客官多多包涵,换个位子吧!”
打补钉的锦衣汉子脸上一无表情,只是缓缓翻起死灰眼,朝两个跑堂的望了一眼,冷森
的道:“你们开的是酒楼,难道只有别人付得起银子?”
左边跑堂的连忙陪笑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客官光顾小店,小店自然欢迎,只是这
里早已有人订了的,若是客官早来订了席,小店自然也会给你老留的。”
打补钉的锦衣汉子冷冷的道:“现在订也不迟。”右手一探,从怀中摸出一只金元宝,
轻轻朝桌上一放,低沉的道:“够不够?”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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