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功。”
说完,随手递过一颗朱红yào丸,起身朝右庑而去。
飞燕把yào丸收入怀中,轻盈的走到祝文辉身边,蹲下身去,伸手摸摸他脸颊,额闻微微
有汗。
她真像妻子照顾丈夫一般,从襟下抽出一方绣花帕儿,小心而轻柔的替他拭去汗渍,才
傍着他席地坐下。
这一个晚上,真是她十八年来,变幻最多的一晚了。
在今晚之前。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突然脱离花字门,会跟着祝文辉,会有勇气和右护
法动手
正因为这些出乎意外的变化,在这短短半夜之间,使她有如经历了一二十年一样,身心
都感到极端的疲倦。
才一坐下,眼皮就重得睁不开来,不知不觉间,靠着墙角沉沉睡去。
祝文辉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他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是睡在观音堂破庙之中,觉得身上有些凉飕飕的,好像睡在地上,
心中一阵诧异,揉揉眼睛,翻身坐起。
只见自己果然睡在一间破庙大殿的角落上,脚边还倦伏着一个少女,一头青云,披覆在
她脸上,遮去了一半脸孔,但长长的睫毛,玉管似的鼻子,红菱般的小嘴,和她羊脂白玉般,
透着淡淡红晕的脸颊,兰息轻匀,睡态娇憨,真是比花还娇!
飞燕!他突然想起昨晚之事,自己不是被琵琶手击伤胸口,伤的不轻,好像还吐了几口
血……
目光瞥处,身前不远的地上,果然有着两滩已经凝结的鲜血,证明自己确实因负伤而吐
过血!
那么自己睡了一觉,伤势怎么就爽然若失了呢?
他看看睡得很甜的飞燕,心中暗道:一定是她身边带有伤yào,不然,被‘金琵琶手’震
伤内腑,决不会好的这般快法而好。
她一颗头几乎就枕在他膝上,他不敢动,怕惊醒了她,但也正好仔细的欣赏她甜美、娇
稚的睡态。
兰息轻匀睡态舒,海棠虽艳未能如!
祝文辉究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知好色,则慕少女,他从小住在镖局里,很少和姑娘们
接触,这回,看着飞燕娇稚的睡态,心头一阵dàng漾,情不自禁的缓缓低下头去,轻轻的吻着
她的鬓发!
一缕令人陶醉的淡淡的幽香,吸人他鼻孔,他心头感到飘飘然,如梦如雾……
不信有诗为证:幽香恰好微微处,沉醉郎心不在多……
蓦地,一声“嘤咛”,飞燕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俏目乍睁,看到他如醉如痴的模样,双
颊一阵红晕。偏过头去,口中轻呼道:“你……”
祝文辉同样感到一阵脸红心跳,呐呐的道:
“你……飞燕……是你救……了我……”
飞燕举手掠掠鬃发,羞涩一笑道:
“才不是呢,哦,你醒来一阵了吧?该吃yào了。”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颗yào丸,接着说道:
“这是桑老前辈jiāo代的,要你空肚吞服吃了yào,要好好运功调息。”
祝文辉从她手中接过yào丸,问道:“桑老前辈是谁?”
飞燕道:“桑老前辈就是太行一叟,昨晚你伤的很重,没有桑老前辈赐救,我真的一点
办法也没有了。”
祝文辉看着她,低笑道:“在下想起来了,昨晚你是不是哭了?”
飞燕粉脸一红,摇头道:“你坏死啦,我才不哭呢!”她不待祝文辉开口,娇嗔道:
“你要不要听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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