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仍可惜!”
不老公公也没回,道:“可惜什么?”
海云道:“可惜那一桌丰盛的酒席,竟来不及享用就走了。”
不老公公哼道:“原来你』心里就只想着吃,你就没问问我老人家,‘铁皮衣’究竟借到了没有?”
海云道:“明知道东西没有借到,又何必再问呢?”
不老公公突然勒住坐马,回头问道:“你怎知没有借到?”
海云道:“谭入杰既能同意解衣查验,便足证铁皮衣不是真的被窃,便是他的立意不借,早已藏起来了。”
不老少公道:“我亲自查验,那东西确实是被窃了,姓谭的绝无胆量拿谎话搪塞我老人家。”
海云道:“但不知是被谁窃去了?”
不老少公道:“粉魔白玉香。,
海云道:“铁皮衣片刻不离身,白玉香怎能得手?”
不老公公叹口气道:“毛病出在谭人杰第四房侍妾身上,那女人被白玉香勾引,恋jiān情热,盗去了铁皮衣和许多独门火器。”
海云眨眨眼睛道:“这话就不对了。”
不老公公道:“怎么不对?”
海云道:“老前辈可知道谭人杰共有几房妻妾?"不老公公道:“据我所知,当年他连元配柳氏在内,共有三房妻妾,但都没有生育,最近才娶了第四房,也就是和白玉香通jiān的那个贱女人。”
海云道:“老前辈见过他那第四房侍妾吗?’,不老公公道:“没见过。”
海云又追:“你老可知道是谁?”
不老公公道:“不知道。”
海云道:“晚辈却知道她娘家姓谢,小名可儿,她就是树管事的闺女。”
不老公公吃了一惊,道:“你听谁说的?”
海云道:“是谢管事亲口告诉晚辈的。”
不老公公道:“让我算一算,谢老二的女儿我是见过的,那丫头今年最多才十五六岁,谭人杰已经五十出头了,这,这……这匹夭俗大年纪,竟敢糟蹋人家嫩蕊般的小姑娘?”
海云微笑道:“老夫少妾倒还罢了,更奇怪的是,自己侍妾偷了人、他居然毫不在意,仍旧重用他老丈人做庄中总管。而且也舍不得责怪失贞的侍妾,仍旧锦衣玉食的供奉在上房里。这位‘铁皮书生’,真算得天下第一个好肚量了。”
不老公公怒道:“这老匹夫莫非在诓骗我?”
海云道:“晚辈不敢说他别有用心,至少他必另有隐衷,并未告诉咱们实话。’”
不老公公气得哼了两声,道:“走!咱们再回去。”
海云摇头道:“现在回去也问不出实情,咱们只是衡情度理,觉得事有可疑,他仍可以冠冕堂皇为自己辩护,家务私事,谁也不能干预他。”
不老公公道:“依你说该怎么办?”
海云道:“晚辈以为此事只宜侧面探听,不能正面去质问他,无论怎么说,铁皮衣是他的,愿借是情份,不愿是本份,咱们无法强借人家的东西。”
不老公公忿然道:“我不管这些道理,只要东西在他手中,不借就不行。”
海云淡淡一笑道:“所以,咱们首先得打听确实,如果东西在他手中,再跟他见面不迟,现在晚辈肚子饿得慌,咱们先去镇上吃饱了再作计较如何?”
不老公公道:“也好,吃饱喝足了,干事才有精神,这顿饭钱,说不得还要记在谭人杰帐上。”
两人带转马头,直起禹门口镇街,选了家比较像样的酒楼,呼句叫菜,吃喝起来。
不老公公仿佛真是吃欠帐的打算,尽挑那价钱最贵的鸡鸭鱼ròu点了二十多样,满满摆了一大桌,别说两人,就是二十个人也吃不完,而他自己却很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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