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的。”
海云道:“入店之后,凡有与店家接洽的事,全由我出面,你们只管吃喝,不能多话。”
悟果和语非齐笑道:“行!咱们只管喝酒吃菜,天塌下来也不管。”
四人选了一家比较干净的酒店,围桌坐下,店小二过来招呼。
俗非和悟果果然都不开腔。
海云道:“尽你们店中拿手的菜做几样来,另外再要一小坛好酒。”
不移时,酒菜继续上桌。菜色倒不错,酒却只有半坛,不单是开了封的“零酒”,而且那只酒“坛”,比文旦(即抽子)大不了多少,顶多能装一两斤,何况仅剩“半坛”余酒。
悟非和尚一见那酒坛,眼睛顿时瞪得比鸡蛋还大。但他并未发作,只是捧起酒坛,一仰脖子,把半坛残酒喝了个半滴不存。俗果也不说话,竖掌如刀,把个酒坛当西瓜似的一切两半,用舌头舔着破瓦片子,喷喷有声。海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叫店小二过来问道:“咱们要一坛酒,你怎么送半坛剩酒来描塞?”
店小二道:“不瞒公子说,要菜尽可随意,酒却只余下这小半坛,还是敝店帐房先生自用的,此外再也没有了。”
海云道:“不能去别家买些来么?”
店小二陪笑道:“公子不知道,全村存酒,今天午前都卖光了,去孟津办货的车子,最快也得午夜以后才能回来,今天委实无酒可卖,请公子多多原谅。”
俗果听说无酒可喝,再也忍耐不住,“蓬”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历声叱道:“放你娘的屁,开着酒店不卖酒,这算他妈的什么买卖?”
海云忆道:“不要发火,有话可以慢慢问他。
悟非吼道:“还问他干嘛?叫这兔点子赶快拿酒来,没有酒,老子就拆子他这鸟店。”
悟果也冷笑道:“小二你是见咱们出家人穷,怕咱们不付酒悟非又骂道:“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
两人越骂越火,忍不住就想动手。海云急忙拦住,正色道:“二位怎么忘了先前的承诺?”
悟果道:“有酒喝咱们自然不说话,谁教他们不肯卖酒。”
店小二哭丧着脸道:“两位大师父错怪了,确实全村的酒都卖完了,并非小店一家无酒,两位大师父请看,店里客人,那一桌在喝酒呀?”
海云四面望了望,果然满店食客都无酒可喝,不禁诧道:“你们既然开店做生意,就该多作存货准备着,怎么会半日之内全村的酒都一齐卖完了呢?”
店小二道:“本来各家都有存酒,谁也想不到今天上午突然到了一大批客人,在小店聚餐畅饮,店中存酒被喝完了,临走时,又搜购了近百坛酒携带上船……诸位请想想,村里能有多少存货?一时间,那里来得及添补?”
海云道:“那批酒客人数很多吗?”
店小二道:“人数倒不太多,大约共有十几位,但个个酒量都很好,身上都带着家伙(兵器),好像是同一派的道上人。”
海云讶道:“你怎知他们是同一门派的?”
店小二道:“小的看他们全穿着同样颜色的衣服,所佩兵器也完全一样,都是长剑。”
海云心中忽然一动,道:“他们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店小二道:“黄色。同样的黄衣,同样的装束。”
四人齐吃一惊。照店小二的描述,那些人分明竟是“金蚯蚓宫”的黄衣剑手。
海云道:“那些人也是乘船由此经过?在此地停留了多久?”
店小二点头道:“总共三条船,听说是由蒲州来的,午前就走了,在村里大约停留了个把时辰。”
海云道:“问下游去的?”
店小二道:“不错,顺水船.现在可能已到黄河渡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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