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果道:“喝酒要成双,老夫子不干这一杯,就是看不起咱们兄弟。”
当下不由分说,一个斟酒,一个按手,接连又灌了黄兆甫三四杯。
过了一阵,非但不见黄兆甫dúxìng发作,反见他酒xìng激发,自己举杯痛饮起来。
悟非忍不住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悟果检查酒壶,并无夹层,举杯细闻,也无异味,再看黄老夫子,只见他两眼惺忪,“醉”意虽有几分,却无“中dú”的症状。不觉皱眉道:“恐怕dúyào不是下在酒里,或者现在尚未下dú,想等咱们半醉之后……”
悟非叹声道:“既然没有dú,不喝也是白不喝,咱们只要当心些,别喝醉就行了。”
说着,早已迫不及待斟满了酒,举杯一饮而尽。悟果目不转瞬的注视着,轻问道:“怎么样?”
悟非吃吃笑道:“又香又醇,果然是好酒,咱们不喝真是傻子。”一面说,一面又连干了几杯。
俗果见他并无异状,也就放了心,忙不迭抓起酒杯,畅饮起那酒入口甘冽,极易下喉,但三杯落肚之后,顿觉一股奇热由丹田升起,直透脑门,眼前桌椅乱转,四壁飞旋,使人心慌意乱,手脚发软,竟有些坐不住了。
悟果刚发觉不妙,忽听“蓬”的一声响,悟非已经连人带椅摔倒地上。
他猛按桌子想站起来,无条双手就像面条似的施不出一丝气力,身子一软,也蓬然倒地。
朦胧中,仿佛听见黄老夫子在得意的笑,又仿佛看见屋外进来了好几名壮汉,手里都拿着绳棍刀剑……
忽然,他想起密函中的字句:“兹送上肥鹅两只,宜清蒸不宜红烧……”
不禁废然长叹,心道:“清蒸也罢,红烧也罢,反正这一次是死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觉头部一凉,猛然清醒过来。
急忙张目四望,才发觉置身处是一间yīn暗的地窖,房里堆积着各类货物,自己和悟非都被牛筋绳紧紧捆绑着,头朝下,脚朝上,倒吊在梁上,满头湿淋的,头下是一大桶冷水。
对面有张小木桌,桌旁坐着黄老夫子,另外四五名壮汉,虎视眈眈,站立两旁。悟果怒吼道、“姓黄的,你吃了能心豹子胆?竟敢暗算咱们?”
黄老夫子微笑道:“我也正要问你们,无缘无故,你们两个为何起意暗算黄某?”
悟果叱道:“咱们什么时候动过你一根汗毛?”
黄老夫子道:“你们虽然还没有动手,但却一直目蕴凶光,面带杀机,我若不先下手,这全店上下恐怕要被你们杀光了。”
悟果气得重重哼了一声,道:“算你这老狗走运,早知不该喝那杯酒,也不会中你暗算。”
黄老夫子笑道:“其实你错了,那酒里并没有迷yào,只不过加了几粒酒曲,力道大一些而已,你们若不是空肚子喝急酒,本不会醉得那样快的。”
悟果冷笑道:“你还想狡辩,你也喝的急酒,难道咱们的酒量还不如你这老狗?”
黄老夫子耸耸肩运。若论喝酒,你们再加两个也不是老夫对手,何况老夫率先已吃过解酒yào。喝到天亮,仍然是你们先醉,我又何须再在酒中下什么dú?”
悟果恨恨道:“好一个老jiān巨滑的老匹夫!”
黄老夫子并不生气,微笑道:“事到如今,逞强斗气都无用了,我且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假冒大觉禅院门人来此下书?这三封密函,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语果怒声道:“咱们本来就是大觉禅院门下,你敢诬指咱们假冒?”
黄老夫子道:“既是真的,为什么暗起凶念?若非我擅于相人之术,今天岂不死在你们手中?”
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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