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云雾的遮挡,显得越发明亮,照在没有灯火的屋内也清晰透明。
床榻上,一绝美人儿双眉紧皱,额头冒汗,显然是深陷在恶梦当中。
各位,相信不用我言明,大家应该明白,要不是我女儿违背祖训,乱用权谋,做出了罔顾道义害死文家女儿的事,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大义灭亲。
母亲!不,怎么可以如此对她?她做错了什么,她是她从小就渴望亲近的母亲,多少次她在那残酷的训练中熬不下去时,多少次挣扎在皮ròu之痛下,她都是靠着思念母亲渴望见到母亲的执念下挺过来的,甚至在她从家族中的“死亡炼狱”走出来时,全身上下无一完好,包括她自己那破碎的衣物,可唯一完好无损的就是怀里那揣着的留有母亲气息的衣物。
可是,母亲……为什么这样对她……为什么……
这个世界我只信你,颖儿。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不信我,文轩……
华颖梦中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场景,她全身轻颤,感觉自己被寒冰封锁束缚着,怎么也挣扎不出去。
她有些无助,有些茫然,心一寸寸结冰。亲人,爱人,族人都是她一生的所有,可是这些所有都抛弃了她。那么,她有什么?
她还有些什么,这将近二十年的生命,她有过什么?也许,她有过,她成了罪人,得到的也只是一个罪人的名声。
正在她失神的绝望间,一位满眸沧桑的老人抱着她大叫道:“颖儿,傻孩子,你这个绝情的笨丫头!”
爷爷,爷爷……
对,她还有爷爷,从小就对她非常严厉的爷爷,那个对她又苛刻又严厉却寄予厚望的爷爷!
她的眼中一亮,伸出手去……
啊~
她一下子抓了个空,坐了起来。
华颖迷离的眼神慢慢的恢复清明,她起头看着窗外那照进来的月光,无奈地苦笑着。看来这个心结伴着她到了异世,也会永远跟随她一生。
起身披了件衣裳,她向门口踱去,看时间大概有五更天了,相当于现代的凌晨。现在她也睡不着,就出去走走吧。
华颖顺着门前小径向前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一条从上而下的小溪缓缓地流淌着,发出“叮咚叮咚”的悦耳声。
溪水很清澈,她上前就着水中倒影整理了一下仪容。
溪旁的山间上,山路延绵,她顺着山路向上走了一段,就出现了焕然一新的景象,一片树林中,此时正是秋季,一片片金黄色的树叶不停地在空中翩翩起舞,随着那一身穿黑金色窄袖锦袍,腰间束以金色镶玉腰带,面容丰神俊郎的男子收剑的姿势,在地上铺成一张金黄色的毯子。
这一美丽炫目的景色令华颖驻足,她本无意打扰,只是没想到这么早这山间会有人。
男子收起剑看向出现在这儿的人儿,心里有些诧异,她怎会到这里来?听说她受伤了,大家都说是因他而受的伤,好像他有多么对不起她似的,早先他经过厨房时还听见那些个碎嘴的仆人把他当负心汉般数落着,真是可笑之极。
想他从未要求她为自己做些什么,她自己非要去为他做,事过后就把这些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他就必须得接受吗?
想着他不禁有些气恼地瞪着她,线条坚硬的下巴底下紧抿着一张薄唇,俊挺的鼻梁上一双冰冷的双眸释放着点点的怒意。
华颖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她除了打扰到他外,应该没做过什么冒犯他的事吧?
“哼。”男人冷冷地冲着她哼了声,转声就想离开。
华颖看着他清冷的背影,耳边回dàng着他那藐视的冷哼声,心里的倔强因子窜了出来。
“站住!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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