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一处 , 我有些缺氧,胸腔好像被一块石头堵塞 , 紧紧勒住了心脏 , 喘不过气。
常锦舟被zhà裂在耳畔的qiāng响吓得失声尖叫 , 她以为被击中的是她,直到她从恐慌中看清是我 , 才逐渐止息了一些 , 她喉咙哽咽,不停喊苍哥,喊得声音越来越大 , 她已经一秒钟都不想停在这一刻。
冯堂主shè出这一发子弹后连看都没看,他从所有人的反应与叫喊中听出了是谁遭殃,他玩世不恭浅笑,对着qiāng口吹了吹,“乔老板,这游戏有意思吗?”
乔苍的脸孔此时yīn骇到极点,犹如yīn云密布滔天巨浪,只要有任何人靠近,就能被吸纳进去活活绞死。
黄毛怒不可遏要冲过来,他身后的马仔拉住他 , 小声让他别动,不要逼对方二次开qiāng。
乔苍一向牵制别人 , 而不受人牵制,忽然颠倒了局势,对方又抱着必死之心 , 尽管他脸上风平浪静 , 可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对难以掌控局面的慌乱,良久后在所有人注视下,他溢出一声yīn森沙哑的笑,“有意思,qiāng法很准。”
“绳子很粗,可距离这么远难免失手,我也只是尽量,乔老板别给我戴高帽。”
他说着话拉出qiāng膛,数了数还有几颗子弹 , 意味深长问有没有可能我shè偏了呢。
乔苍笑容不减,非常浓郁 , 只是在脸孔,遍布每一寸皮肤 , 唯独不存在于眼睛里 , 这是最虚假而愤怒的一种笑。
冯堂主说 , “shè偏到别处还好,shè偏到ròu上就惨烈了点 , 乔老板最好尽快决定 , 留下谁给我jiāo差,咱们都省事。”
乔苍舌尖在口中扫dàng,不动声色抵出一片烟丝,他将烟丝吐到地上,没入黄色的泥土 , “老K让你这么玩的?很精彩。”
冯京科对乔苍濒临bào发的怒意视而不见 , 他笑说请乔老板大老远过来看戏,不精彩一点 , 我怎么好意思。
他侧过头示意等候在角落的马仔 , “愣着干什么 , 乔老板时间宝贵,没时间和咱们耗 , 麻利上钉板。”
四名马仔从堆积的干稻草下抽出了铁板 , 极其吃力搬到我和常锦舟脚下,这是一副足以容纳十个人大小的砧板,上面钉满密密麻麻的粗大银针 , 不低于一百根,针头削得很尖,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不要说女人娇嫩的皮ròu,糙汉子的骨头都可以刺穿。
乔苍脸上那一丝yīn森的笑容在看到这个东西后倏然一收。
冯京科眉开眼笑,“乔老板,筹码加大了,接下来的一qiāng是让您怀了孕的小情人被钉子扎死,还是断您老婆一根绳 , 让她也尝尝横挂在高空求生不得的滋味,就看她们运气了。”
他抬起头望向高空 , 这是我们被折磨后他第一次抬头,“常小姐,何小姐 , 都说患难见真情 , 乔老板丢下不要的那个,做鬼可也别放过他,命是他宰的,不是我。”
常锦舟被冯京科的怂恿和恐吓逼得近乎崩溃失控,她朝乔苍声嘶力竭大喊,“苍哥,我们是夫妻,我不想死!我刚刚怀了你的孩子,他才一个多月 , 你不是说过对何笙只是玩弄和利用,你很快就会不要她了,你不要食言!”
我一愣 , 铺天盖地的压抑与窒息向我席卷而来,我不可置信看向底下一动不动的乔苍 , 他一言不发 , 指尖只剩焚化一半的香烟 , 跳跃的火苗照出这世间美好又残忍的风月。
他只是玩弄和利用。
玩弄白道上生死宿敌的女人,利用我击垮周容深的心 , 夺走他的东西。
我曾无数次质问自己 , 会不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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