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家随着容深离去瓦解了,你没有付出代价,只有我一人尝到了苦果。”
乔苍薄唇微微阖动 , 原本要说什么,最终在我崩溃绝望的哭声里止息,我隐忍了十五天,我根本不敢回头想这十五天我怎么撑过来的。
乔苍蹙眉伸出手,想触碰我泪痕斑驳的脸孔,在快要抵达我眼眸时,又僵硬停滞。
他一定记得,即使在周容深的灵堂上,我万念俱灰动了追随他而去的念头 , 都不曾悲惨狰狞到这个地步。
我自以为百dú不侵,罩上坚硬的盔甲 , 除了容深这根软肋,战无不胜。其实无声无息间,乔苍也成为我一根肋骨 , 抽走会痛 , 存留也痛,他就不该长在我身体里,更不该长得那么快,那么结实。
如果我只恨他、利用他,我不会在他选择常锦舟放弃我的时刻那么绝望刺痛。
我还能回味出那种感觉,荒郊野岭寸草不生。
他距离我眼睛近在咫尺的手握成了拳头,又缓慢垂下,松开,我一字一顿质问 , “最初接近我,你究竟有没有目的。”
他不曾逃避 , 回答我有。
“你利用我很多次,是吗。”
他闭了下眼睛 , “是。”
心尖撒了一把最烈的盐 , 呼啸的风雪把它冻结凝固 , 将坑坑洼洼的血洞在剧痛里填平掩埋。
我和乔苍相遇的最初,就是失衡的。
他不带感情靠近我 , 蛊惑我 , 不择手段,包括他这个人。只要我回应,哪怕一分也是输,而我恰恰没有忍住心魔,回应了他何止一分。
我也套住了他 , 只是我失在最初 , 他永远比我少一点。
所以他能控制自己在生死关头救走他最重要的女人,而我却控制不了对他的期待。
没有梦就没有醒来时的失落 , 没有走错就没有幡然醒悟的锥心 , 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悔恨。
“现在还有吗。”我将手指戳向他心脏 , “凭着它回答我。”
他被我逼得退无可退,他凝视我的眼睛里掀起惊涛骇浪 , 他说如果占有也算。
我双眸猩红 , 扼住他衣领的手不由自主用力,“对妻子也是占有,对情人也是占有,我在你心里到底算哪一种!”
我听到他衣服碎裂的声响 , 感觉到布料与皮肤撕扯摩擦的火热疼痛,纽扣从我指尖崩落,乔苍有些狂躁脱掉身上的白色西装,扔在面前潮湿的泥土上。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他忽然哑着嗓子开口,“你有一天不提到周容深吗。你有一秒钟忘记过他吗。你想要杀我,打掉这个孩子,你在我身边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很清楚,我已经装傻到这个地步 , 你还要质问什么。”
我咬着牙,将脸孔仰得很高 , 看着他,也看着天空,我眼前雾气朦胧 , 仿佛回到我沉海的夜晚 , 海水中就是这样,令人窒息压迫仓皇无助,翻滚的细小蜉蝣,颗粒尘埃,什么都看不清,看清的只是遥远的海面一丛微弱的光亮。
也就是那个夜晚,我和乔苍的jiān情再也隐瞒不了,在周容深心上揭开了怀疑的面纱,烙下无可抹去的疤痕。
“他离开那天问我 , 是不是在我心里,他永远比不上你。”
我捂着脸 , 无声耸动颤抖,“不是。在我心里 , 你永远比不上他。”
乔苍听我这句话 , 忽然拉开我的手 , 冲上来抵死吻住我,近乎发泄与惩罚 , 他狠咬着我的嘴唇 , 将我流出的每一滴血吸入他嘴里,再过渡到我口中。我只顾抵御他的舌头,吮吸和唾液,等到我感觉一丝凉意,身上的裙衫早已无影无踪 , 他扯开衬衣 , 抽出皮带,我们从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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