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胆怯。
一身劲装的男人神情萧穆,背手而立。
“皇上。”一身穿盔甲的卫兵由相府大门内冲出,待到男人三步远处停罢:“整个左相府已在我等控制下。”
男人背身而立的身影转过,负于身后的手一抬而起,示意卫兵退下,抬眸看向眼前被包围的相府,火把的映照下,男人俊朗的侧面立如刀削,面沉如海。
“皇上。”
“说。”
“府中俱已搜遍,盘问,却不见相爷踪影。”
“哦!”封半城月夜下幽深的眼蓦地睁起:“盘问结果?”
“说是亥时初突然带着人出门了。”
封半城仰头看了看天,亥时初,也是在他们从宫中赶往左相府时了,而现在已经亥时末,临近子时。
大半夜的,他顾想能去何处?
“去了何处?”
“相爷平时为人及小心,除了一贴身老仆无人知踪迹,而那老仆听说日里就出了门,一直没回来过。”
封半城背手沉吟,头顶苍茫夜空如同绕了一个圈,四周火把的光刺眼,双眼蓦地眯起转身跃上马:“回宫。”马头调转疾驰:“去……朝露殿。”
侧身而过时,那一瞬的慌乱留给了夜空。
手中火把被劲风吹的闪动,火焰飞舞如腾飞的鸟,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炽,最终照亮了子时的半个夜空。
“着火了,快来人啊,朝露殿着火了。”
刺耳惊慌的尖叫伴随着凌乱脚步声,乱做一团。
“让开!”
一声大喝,高头大马疾驰而过,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身影尚未看清便唰的而过,两侧惊慌失措的人匆匆让路。
“是谁竟敢把马骑到后宫来?”
不知是谁眼尖的说到:“那前面的人好像是……皇上。”
长臂一拽缰绳,疾驰的马仰首摆蹄转一圈停下。
抬起的头看面前被大火包围的宫殿,一跃下马拽住就近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倒霉被抓个正着的内侍吓的腿脚发软,战战兢兢双腿直打摆子:“回,回皇上的话,奴才也不知道,睡,睡的正酣突然看见朝露殿这边显红光,起来看就,就……”
偌大的朝露殿就好像被大火包裹一圈半,火光撕裂,浓烟翻滚,四周人奔跑,远远的站着看,汹涌的火势迫使旁人不敢靠近,凭去火焰,殿中静悄悄的。
“没用的东西。”一甩手,内侍跌倒在地。
再度跃上马,锐利的眼居高临下扫过人群,再一一慢慢扫过,一次扫了三遍,面上神色也越来越难看,慌乱和愤怒中下马。
“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声音中透着迫切和焦急。
跌倒在地的内侍颤声回应:“是,是奴才,奴才离朝露殿近,所以……”
“那里面的人呢?”
两道声音叠加在一起,一道淡紫闪过,抓起地上尚未站起的内侍。
封司耀一脸焦急,墨发未扎,衣裳凌乱,一看就是闻讯匆匆赶来的。
内侍被摇晃的头晕,看着眼前两张逼近的脸颤不成声:“没,没有看,看见。”
“啊,那上面好像有人。”不知是谁突然一声惊呼,手指屋顶琉璃瓦上,封半城和封司耀同时转头。
朝露殿顶峰中间的一块琉璃瓦上,依稀可见一个身影,冲天的火光照透了半边天,火由下往上烧的,屋顶尚未被波及,夜空与火光的笼罩下,无法看清那人摸样,却清楚可见婀娜身姿和被火光充斥dàng起的衣裙。
“那是谁,怎么跑到屋顶上了?”
四周吵杂一片,有惊呼有不解也有同情。
“这么大的火,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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