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问我叫什么名字,我照实说了,他当时就只说了一句话‘你走吧,我把你的名字抹掉。’惊得我半天没说话。”
“那你怎么不走?”独孤绝绝也觉着疑惑。
“我不是不想走,而是,就算我走,也没地方可去,我是代替我哥来的。”
“是吗?倒是,我还没问你是怎么回事呢?先别说你跟我哥的事儿了,说说你吧。”
莫桑子点点头:“你不问我也要说的,这事你哥哥也不知道,今儿便都告诉你们吧。”
“我爹是个读书人,当年好容易中了个进士,得上边恩师提拔,分到申州做了个小县令。他之前有个同窗好友朱能,因着自己做了县令,便也带着那位好友一起到了申州,给他做随笔师爷。却谁知道,那朱能是个心术不正之人,一直仗着我爹的信任,背地里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儿,还全都扣在我爹头上。”
“没几年,他的事便被人捉了短,一下告到知州府,因着罪证确凿,我爹虽没参与,却被朱能把所有污名都扣在了头上,还一口咬定是我爹指使他干的,因此,事发不过几天时间,我爹便被下了狱,我们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样变得愁云惨淡,我娘受不住打击,一下便病倒了。”
“没过几天,知州府便派人来说,我爹在狱中畏罪自尽。我无论如何也不信,因为我爹时常就对我和我哥说,人不管遇到多大的事都不能轻言放弃,只要人还在,总有解决的办法,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自尽?”
莫桑子说到这,眼里噙满泪花,却一仰头,将满眼苦泪尽数吞了回去,接着道:“那时,我和哥哥瞒着娘料理了爹的后事,开始悄悄地调查这事,这才发现是朱能早就故意设计好搞的鬼,我们想要找到证据替爹洗清冤屈,无奈,那朱能甚是狡猾,根本就没留一点蛛丝马迹。”
“就在我们找证据的时候,却不小心惊动了朱能,他便找机会撺掇知州大人给我们定了罪,说我爹罪情严重,要将我们发配充军,万般无奈之际,我们去找了爹爹的恩师,好在爹爹的恩师是个明事理且心善的,他出面帮我们说了些话,最后,知州府才判了个将我们家男丁充军的罚。”
独孤绝绝听得双拳紧握,她自来就是个爱打抱不平的,只在一边听着,便觉难以忍受,何况莫桑子这个亲身经历过的,也不知当初怎样艰难才熬了过来?
只听莫桑子接着道:“这事终究没有瞒过我娘,我娘一急一气就随我爹爹去了,等我们料理完双亲的后事,上边发配的文书也下来了,却在这时,我家嫂子却正好发现有了身孕,这种时候,我哥又怎能离开?”
“于是,你就冒充你哥来充军了。”独孤绝绝肯定的道。
“嗯,别无他法,我就你信、我信,可大将军不定就信,说不准还会害了桑子,何况桑子女扮男装,更是罪加一等,以大将军的为人,定是不行的。”慕容天浩连忙阻止。
独孤绝绝为难的看了看两人,问:“女扮男装有这么严重么?”
“当然了,女扮男装不严重,可在军中女扮男装就是一等一的大罪,军队是容不得半点虚假的,何况是在战争时期,要是让大将军知道,别说不帮忙,说不定还会当场杀了桑子!”
独孤绝绝不可置信的道:“我爹有这么暴力么?”
“有没有?你可以自己私下探探口风去。”
几人不在说话,帐中瞬间沉静下来。
独孤绝绝收起两只空碗,让两人好好歇着,便出了营帐往火头营去了……
风萧萧,空气寒凉,北风呼呼的挂在营帐上,帐顶的旗子被风吹得咧咧声响。
独孤绝绝抱着双臂,满腹心事走在校场。
一件宽大的袍子罩了下来,带着体温,让她觉得很是暖和,如今的身子是大不如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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