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绝望,悲愤,一切过后,他便会来哄我,而我总是沦陷在他的甜言蜜语里,这次难道也会这样?
我还能相信谁?
娘,我想回家。
今夜,本就是一个不安稳的夜,亦尘与南宫燕的洞房花烛夜!
连我都未与他有一个完整的洞房花烛夜!他却与南宫燕相守在一起,相比一对红烛燃到天亮,静静的照耀着二人缠绵在一起,交织着彼此的情绪融合在一屋子春色里。
想到此处,我眼泪满满地浸湿了自己的衣裳,阿婉只是默默揽着我,目中尽是怔忡悲伤之态,几乎化作不见底的深潭,痴痴瞧住我,隔了许久,他道:“自从奴婢跟了娘娘以后,何曾受过这些屈辱。”
她陪伴在我身边这些年了,我第一次听他这样和我说话。
夜里不安生,阿婉刚刚替我掖了掖被角,解下了帘子,还未离去,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儿,只听到阿婉开门对外道:“是你?这么大动静,没看见,熄灯了,娘娘睡下了吗?”
“温夫人要生了!”我猛地在床褥里坐直了身子!温兰要生了!提前个一半个月也不是没有什么可能,只是,她要生了,管我什么事!
听到她与亦尘的孩子要生了,心中难免猛地绞痛着,把耳朵捂着被子里索性不去听外面在说些什么。
没过一会儿,阿婉便急匆匆掌灯的进来,轻声道:“娘娘?”
“温兰临产了,产婆赶了去,说是情况有些不妙!王爷现在正在......自然不能前去,所以便让娘娘前去做主!”
我气的甩开帘子,喝道:“谁来传话的!”
“落雁。”
我的大婚之夜都可以打搅,那南宫燕的难道就不行吗!
我一口气堵在心口,想来想去,决定坐视不理,一头便扎进了被褥里:“兰嬷嬷呢?”
“在殿外等候。”
“让她去请王爷去!”这个温兰还真会挑日子,偏偏赶在今日生孩子!
“是。”
听到阿婉进来回话,说兰嬷嬷已经去宓俞宫请亦尘去了,心下便也平衡了一些,什么叫不便,难道我的大婚之夜可以随意破坏!南宫燕的就不行!
我做了无数个梦,零零碎碎怎么也拼凑不起来,我只感觉我很害怕,到底是在害怕什么,我也不知道!
阿婉将我从噩梦中唤醒,我才发现浑身被冷汗湿透,头发黏糊糊的粘在头皮上,我喘了几口大气,阿婉立即奉上水:“不好了!温兰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雨庐传来话!说是王爷让娘娘前去!”
我迫得颓然,听到此话心中有些雀跃,片刻道:“我去做什么?”
她摇头:“来传话的人没再多言了。”梦得累了,筋疲力竭。阿婉为我整理一翻,我见她继续在发髻上倒腾什么,我然而亦是疲惫。伸手制止了:“这深夜里,把我打扮这么招摇干什么?”我揉了揉脑门:“怎么感觉最近总是有气无力,心有力而力不足!”
“好在若生先生在长安城中未离去,奴婢明日就去讨几个给娘娘补身子的方子。”
我心下感动,这丫头有心了。
雨庐的殿中死气沉沉的安静。那两抹吸引人眼球的红色正一坐一站的立在殿中,我朝那坐着的人盈盈一拜,跟前跪了几个太医,正想说话,却见寝殿里一个侍女撩了帘子出来,我乍一看,竟是慢慢一盆鲜红的血色!
我一惊!再听到温兰声嘶力竭的叫声,更是背后发麻。
都是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上走一圈,果然没错!
阿婉伺候我坐在一旁,我听到寝殿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儿,看样子打扮像是产婆,忙不迭把的扑过去跪在亦尘跟前:“王爷,夫人的孩子没保住,大人倒是还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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