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剑仙探挥动佩剑,那条船轻飘飘地划了过来,停到了他们脚下。
“上船。”佩剑仙探吩咐道。
方愚勤修仙心切,第一个蹦上船,怎知他上得急,船身摇晃起来,他的身体也跟着摇晃,脚跟着晃动的船身左移右挪,眼看就要掉入海水里了。
萧疏脚尖点击石岸,腾身跃起,飘然落到了方愚勤的左侧,恰巧让船身形成了平衡,他右手轻探扶住了方愚勤。方愚勤这才稳住身体,免于落海。
“萧弟,得亏你了,要不然,我就掉进海里喂鱼,见不到尊君了。”方愚勤惊魂稍定,一脸感激地说。
“你我还需如此客气?”萧疏笑了笑说。
其他人相继跟着上了船,有了方愚勤的前车之鉴,都小心了许多。
“你练过人族功法?”佩剑仙探走到萧疏身边后,忽然地问道。
“啊”佩剑仙探问得很突兀,萧疏一时没反应过来,目光扫过佩剑仙探。
仙探目光里一道古怪之光稍瞬即逝,但还是被萧疏捕捉到了,他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目光,但却让他有股心血涌动的感觉。
“人族功法?我不知道什么是人族功法,当然没练过。”萧疏说得很坚定,因为这是他的实话,鼎力他们应该会人族功法,但从来没有教过他,留给他的《问天功法》还是一个字都没有。
“哦,是吗?”佩剑仙探的目光在萧疏脸上停留一会儿,露出一丝笑意,“你倒是很灵活的,看来与仙缘更近一些。”
这分明是一种赞美,萧疏却没感到些许的惊喜。
“你们去船舱里吧,海上风浪大,你们没有驭物飞空之术,在船头很危险的。”佩剑仙探说道。
方愚勤他们都矮身进了船舱,萧疏走到最后,眼见的流波山的人没有一个走向船舱,他到了船舱口处,回身问道:“你们呢,都不进来吗?”
“你没看到,这船没桨吗?我们要轮番以法术驭船驶向流波山。”佩剑仙探话语里带着怒气,显然是对一个毛头小子多言多语很是反感。
萧疏的确没看到船桨,仙家要是与俗家一样,拼命划船才能前行,也是天大的笑话了。
他回过头时,不经意间,目光从青衣仙探身上掠过。青衣仙探正在看他,看到他的目光,立刻把头转向一边了,可那要命的恐惧表情还是没有躲过萧疏的一瞥。
他是在害怕我吗?萧疏给自己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身上没有任何一点让一个仙探如此害怕,看来这个仙探的痼疾很是顽固。
船舱不算宽大,容纳他五人还勉强,要是流波山的人再进来,真的有些拥挤了。
船身摇晃了一下,说明船开始向深海前进了。船行得很平稳,看来流波山的这些仙探法术并不一般。
“流波仙山弹指间就要到了。”方愚勤的兴奋一直没有退减的意思,对家的眷恋已经抛到深深的海水里去了。
其他人和方愚勤没什么区别,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你一言我一语谈的都是流波山的美好,好像他们踏上流波山那一刻,仙术就可以登峰造极了。
只有萧疏一声不吭,他盘腿而坐,眼睛微闭,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呼吸平稳,面无表情。
在鼎力和玄天十几年近乎残忍的惩罚下,他已经养成与其年龄不相当的沉稳。
他神情平静,但心里却似风起波澜。秦池没有教给他真正的掐算之术,却给了他时时刻刻的警觉,懂得如何察言观色。
他懂得这些才尽可能地躲过玄天和鼎力更多的惩罚,赢得少有的安闲。
吱嘎一声,船舱的小门打开了,一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流波山弟子,探身走了进来。
整个船舱立刻恢复了平静,等待着令人欣喜万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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