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停稳，李炳光便立即下车，才挪开两步。中午的午饭，像洪水一样，从口中喷涌而出，来不及出来的，在鼻子里也跟着出来，李炳光胃部抽痛。鼻子c嘴巴，还有眼睛，就像全部扭作一团。胃部没抽痛一次，李炳光就要从嘴巴里吐出好些东西。远处的人看着这一幕，大概是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晕车了。

    中午吃过的辣椒，让鼻子有了火辣辣的感觉。终于，李炳光吐完了，他肚子里的食物，几乎都被清空了。老朴给他地上纸巾，李炳光接过，此刻却感到一阵温暖。待他把嘴巴和鼻子擦干净以后，老朴带着他，公厕的水龙前。

    呕吐让李炳光两腿有些发软，他感到一股寒流。李炳光接着水洗脸，漱口，把塞在牙缝的食物残渣漱干净，鼻子里面竟然擤出了好几粒米饭。用水冲洗鼻子，还有眼睛，他就像个醉汉，有些摇摇晃晃。唐师傅也把王莹带到洗手池边上，两个中年人就像，各带着自己喝醉的子女，来到水池前清洗干净。

    清洗干净，两人回到车上，像透支了体力。王莹比李炳光稍微好一些，大概是她坐车的次数，比李炳光要多得多。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微微一笑，王莹的脸色有些发青，李炳光知道，自己的脸色或许会更难看。唐师傅和老朴站在外面聊着天，由于加油站不能抽烟，两人只好干聊。

    没多久，唐师傅回到车上，开车去加油。油加满以后，唐师傅驾着车，迅速离开了加油站。由于不能返回刚才的路线，只好绕路走。刚才老朴已经给王化严打了电话，告诉他今天的事情，还有已经摆脱了对方。唐师傅给他们两个找来了晕车药。

    李炳光就着饮料，把药吃下。他发现自己的脚在打抖，他太冷了，是不是车上的空调变冷了。他更相信是肚子饿了，刚才呕吐，已经让肚子里空荡荡，没有食物，继续给他维持热量。李炳光看着放在一旁的零食，就目前的状态来看，他是吃不下任何东西。

    他躺倒在座椅上，加上窗外照进的阳光，让他昏昏欲睡。是不是药物起作用了，李炳光心想。他的手放在车门上，不再有力气放到车把上了。他仿佛看到，坐在副驾驶座的不是老朴，是个女人，一个中年但身材很丰满的女人，她染了棕红色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特别显眼。唐师傅正一边开车，一边跟她聊天。

    没多久，车停了，女人从车上下来，他们不是在高速路上吗？怎么可以随意停车，接着，唐师傅也下来车。李炳光看到他们两人朝一间大房子走去，那是王家的别墅，怎么他们又回来了。李炳光还有些意识，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坐车坐到出幻觉，估计也就只有自己了。李炳光忽然觉得好笑，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笑声。

    李炳光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阳光已经很弱了，并且照不到车里。车子中控的时钟显示，现在已经是五点半。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把剩余的倦意甩掉。王莹坐在一边，戴着耳机，两眼盯着平板电脑。她的脚边放了一个红色的垃圾袋，里面装了好些零食的包装。

    她已经恢复过来了，她看着李炳光，微微一笑。很美，要是她没有那些臭脾气，该是个多好的姑娘。老朴和唐师傅已经安静了，可能老朴已经睡着了吧。可是，李炳光却听见副驾驶座传来吃东西的声音。

    李炳光伸了个懒腰，老朴回过头，手上拿着一个吃到一半的蛋糕。“好点了吗？”他问。”好很多了。”李炳光点点头，睡了一觉，就像换了个灵魂，全身充满力量。“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说着，老朴和唐师傅乐了。李炳光猜想，是不是刚才睡觉的时候，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睡个觉还能笑出声来。”老朴说道，随即，他正色道，“吃点东西吧！唐师傅说，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到。”刚才看到的女人，不是幻觉，而是梦里面。他知道自己笑了，但分不清是幻觉还是梦境。王莹把手上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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