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昨晚一场雨终于停了。
树上的水珠晶莹剔透,从树叶边缘静静滑落,跌落下来,因为有风,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打在陈唯渊的脸上。
冰冷的凉意把陈唯渊从梦中唤醒,他睁开眼睛,下意识地要叫道:“师傅”但四野无人,只有曲盼躺在身旁,好梦正酣。
似乎像是做了一场梦。
唯渊怔怔地想了一会,甩了甩头,走到曲盼身旁,用力推了推,曲盼口中嘟囔几句,慢慢醒来,揉了揉眼睛,还未说话,便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湫。
她睁眼看去,却见自己和陈唯渊全身湿透,躺在野外一棵松树下,不由地目瞪口呆,道:“昨夜下雨了。”
“应该是的!”陈唯渊缓缓开口,“还是收拾一下,换身衣服!赶紧赶路吧!”
曲盼未说什么,只是摆摊了一下头!又点了点头!望着师兄呆呆的样子痴痴的问“都走了二个月了,快到隋都了吧!”
陈唯渊望着远方,许久缓缓开口“快了,也许一天,也许十天!”
天子脚下的另一城江苑城,距王都隋都虽远却也没多远了!如今百业渐兴。
有太平,方有盛世。回想多年前二国纷乱,天子开疆掂土,基定了陈王朝的胜世!
一双纤纤玉手掀开了马车上的帘子,街市中的热闹景象冲破了阻碍似的蹿了进来,叫卖声c大笑声c小媳妇们买菜时的嘀咕声喧闹不断。一双透着聪慧的美目闪了闪,注视外面的世界一眼,又矜持地躲回暗处。
马车镶金配银,美轮美奂,连马匹的辔头都是纯银打造,连同前后共十八名骑马的护卫,静静行走在这片呈现兴盛的大地上。
车上坐着一男一女,都不是普通的贵人。女子正是蓓蕾欲放的年纪,面如桃花,唇不点朱而艳,难得骨子里尊贵的气质,任谁看了都不由得惊叹。
她是远方魏国的玉钰公主名赵莜莜,如今她与她的哥哥果郡王武培正带着无数金银珠宝!怀着他们国家的希望!也带着别样的目的来到这个国家!
“在想什么?”武培正问。
武筱筱沉思良久,答道:“我在想,不知道这大陈的皇帝,是怎么一个模样?他的故事已经流传天下多年,到现在,一定是个老头子了吧。”
武培正失笑道:“想的不错,这位大陈天子自即位,开疆拓土,当年攻城略地,英雄姿爽,我们大魏也只有仲康大将军才能勉强抵抗着他的攻略。”
武培正说到这里,不禁凄然。不过又笑音开口“不过他现在已年过半百,听闻身心不负当年,只要他死去,加之他又无子儿,大陈必将衰落!那时,我们便可”
武莜莜也不知是否将哥哥的话听了进去,正悄悄掀起帘子一角,窥探外面,忽道:“哥哥,让他们停车。”
“怎么了?”
“我累了!”
又是过了十多天。唯渊与曲盼终到了陈朝天子的脚下隋都!并一直寄宿客栈中!这一天,像过去十一年来每个清晨一样,陈唯渊五时醒来,即时睁眼,用五息时间静意,翻身起床,套鞋穿衣,铺床叠被,开始洗漱。在客栈前堂吃了一碗粥c四个第一笼的热乎乎的素包子,回到客房,用昨夜的陈茶再次漱嘴,对着铜镜整理衣冠!随后转头望着另一张床上的曲盼。望着她甜甜的睡容!露出笑容!随后又回到自己床上闭腿调息默念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虚空甯宓混然无物
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份与物忘同乎浑涅
天地无涯万物齐一
飞花落叶虚怀若谷
千般烦忧才下心头
即展眉头灵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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