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成形。乐乐全身紧绷,怒目圆瞪,脸憋的通红。“小子,放松,放轻松,需要集中的是精神!”万中方指指脑袋,“这儿!想象着自己在与敌人战斗,别人提着拳头砸你,你下意识的反击是什么!”
乐乐眼前,浮现出龙满的影像,那饱满的能量,强大的力量,拳头,能将自己身体洞穿的拳头。
雾气渐渐变浓。
“放松,集中!”万中方大喊。在放弃对身体控制的同时集中精神,怎么看都是一个不能完成的悖论。但环宇内万物进化的本质,就是这些水火不容,非黑即白之下,涌动的暗潮。
“闭上眼睛,把眼睛闭上!”
乐乐忽然一声大吼,一面浑浊的半透明屏障出现在他身前。
这是什么?墙体?有些出乎万中方的意料,乐乐的元力竟然是防御,他老子可是整天嗷嗷叫着喊打喊杀的“土匪”呀。水手试探性的轻砸一下屏障。屏障碎了。
“啊,就这…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玩意?”万中方强忍住笑,肚子绷的疼。
“我是想,龙满攻击过来,我不能被他打到,要阻止他!”乐乐自己倒是欣喜不已。
“那你再来一次,用全力。”万中方想再试他一试。
乐乐汇聚精神,这次速度快了很多,墙体出现,依旧是浑浊的半透明。“看招,水晶墙!”
水手飞起一脚,把屏障踹的粉碎。
乐乐挠挠头。“万叔,我这招跟龙满比咋样?”水手手托下巴,思考了一会。“他大概,比你…强一百倍吧。”
乐乐愣住了,然后不满的揪住万中方大叫大嚷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你怎么可能教好我打过龙满,不可能的!万叔自己都是龙满的手下败将!手下败将!”
水手想发火骂这个没用的恼人小废物,又觉得自己,竟无言以对。
徐彩辉清早起床的时候偏头疼,褂子也穿反了。路走到一半自己发觉,放下扁担拾掇起来。天色不大好,阴沉,彩辉担心起今天的生意,卖不出几张饼,回去又得自己吃了。啥时能回铜山去呢。想起这,他变得慌里慌张,惴惴不安。
彩辉走到自己熟悉的位置,蹲下放下摊子,火烧起来。烫烫烫,火星溅在他的大脸盘子上,幸好眼睛小,落不着。彩辉站起身,拍拍灰,扯起嗓子喊,“卖炊饼,上好的炊饼!”然而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响,因为早市百八十个摊子,也都叽叽喳喳的开张了。
一阵阴风吹来,卷起地上的鸡毛掸子。一胖一瘦两人,沿着主街走进市场。
“卖炊饼,上好的炊…”徐家小伙吆喝到一半,被人一脚放倒,吃了一嘴土。“徐家炊饼,爷来看你啦。找的你好苦哩。”徐彩辉瞟了一眼,吓得赶紧把头埋回土里。“怎么地,眼睛小没看清楚。不说话哩?今儿爷可是带棍子来的,青扇子的面子你可以抹了,棍爷爷你也敢得罪。好!”被称为棍子的光头,一身精壮的腱子肉,两块胸肌一起一伏,嘴唇又黑又厚。他一脚踩在徐彩辉的脑袋上,“起!”青扇子一声令下,棍子将彩辉掀将起来,扛在肩头。
镇上的乡民聚拢过来,议论纷纷。有人认出两个跋扈的角色,是青扇子代玉琴与棍子称光龙。“金堂来的。”“金堂?”“花威在铜山的分堂。花威,花威都没听过?土狍子。”
代玉琴清清嗓子,“各位张集镇的乡亲们。初次见面,鄙人是铜山陪堂的青扇子代玉小琴,这位小兄弟,”他顿了顿,靠近彩辉,抽了他一巴掌,“欠了月钱没交,逃到张集镇作孽,着实可恶!你们说,该不该罚!”
鸦雀无声。
“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想必乡亲们都知道咱们花威,一向是以维护经商交易的秩序为己任。对于违反规矩的人,咱们花威自然要主持公道。罚,小惩大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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