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照进村落,袅袅升起的炊烟也被镀上一层橘红.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偶尔的鸟叫声,还带着昨夜梦里的亢奋.道边摆满了山村老妇采摘来的鲜果,若问她们价钱,她们会摆摆手,“吃吧吃吧,不要钱.”
蓝鸢拿起果子,放在嘴里清脆的咀嚼,微甜,爽口.他转手变出一束野花,放在农妇手里,引得她们惊叫连连.
回到玄武饭庄,奥魁正在中厅口负重练习.他用一根手指支撑起身体,背上驮着两个沙袋.汗水浸湿了他的短褂,一对强壮的肩膀鼓在外面,结实而又可靠.“魁兄早,天色晴好,何不乘闲游览这玄武村镇.”
奥魁头也不抬,继续俯卧撑.“如果我是队长,在找出奸细之前,不会有闲心去做别的事情.”
蓝鸢不语,将几个果子堆在地上,展开折扇,向内厅踏步而去.
“无肠兄,抱歉久等.”
“你好.嗝.蓝…”
“蓝鸢.单独找你聊天因为肠兄很特别,为什么想当国士”
“与朋友一起来.嗝.”
“哦肠兄的朋友,未请教.”
“宫月,人君.”
“原来是与朋自远方来,可惜两位没能与肠兄一道通过初试.”
“他们先回可了.”
“玄队几位中,肠兄有熟识的人吗”
“张乐乐.嗝.”
“考前便认识,还是考试中结识.”
“他帮助我,杀死仇人.”无肠从袖口抽出钳子般的手,擦了擦嘴角不断冒出的泡沫.
此人说起杀人,嘴角微笑如常.再观其言行,蓝鸢心中已有定论.
“肠兄此手,异于常人,锋利无比.怕是大部分皮甲,都难抵肠兄一钳.”蓝鸢拍拍折扇,表示钦佩.
“有的,硬甲.”无肠忽然撕开衣衫,露出青绿色的胸膛.他用钳手使力戳胸口,砸出密密麻麻的小坑.
“肠兄,肠兄,使不得.”蓝鸢伸出折扇欲拦,想想又收回折扇,换做两指一搭,止住无肠所为.
“蓝鸢还有一问.肠兄以为,武队阵中,谁为奸细.”
无肠认真的想了想,摇摇头.“嗝.”
“好的肠兄,回房休息罢.劳烦喊一下奥魁兄,他正在中厅口.另外肠兄,本场考试不可伤人性命,肠兄谨记啊!”
无肠点点头,起身离开.蓝鸢看见他横着行走,刚想出言提醒,又把话收回.
肠兄呵,恩,非痴即傻.
“魁兄,请坐.”
咚的一声闷响,地面震颤,桌子歪了个角.
“魁兄…”
“你是队长,不代表我会配合的回答你所有问题.请你明白这一点.”奥魁摊开拳头,重重拍在桌上.
手指上满是新愈的伤口.是齿伤.
“魁兄多虑了.单独找魁兄只因魁兄很特别,为何想当国士”
通过自残的疼痛来平复内心的焦虑,为何如此焦虑,难道你就是奸细吗或许在回答第一个问题前,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有了.
奥魁沉默不语.
“该不是为了那些虚名吧.”蓝鸢展开折扇,紧张分为两类,亢奋,是为了自己,焦虑,则是为了别人.
“我需要一笔钱.至于原因,与你无关.”
“魁兄对于对手,是否有所了解.”
“不过几个孩子,有什么可了解的.”
“诶,魁兄此言差矣,通过散试者,必有过人之处.魁兄不可大意.”
奥魁握起拳头,浑身骨骼嘎吱作响.“管他什么人,都把他捏碎.”
“魁兄似乎,很擅长关节技.”蓝鸢歪斜脑袋.
“你想试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