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大决心,勉强点了点头.
第三张纸片上,写着“范特西”.
萧大官人一看,却哈哈大笑起来,“叔冷,看来你真是计穷了,竟打起老虎的主意来.你不知道一句俗语吗,老虎屁股摸不得啊.”
“这怪吾咯还是怪你平日里人缘太差”
“叔冷,别急,先说说你的计.若是替他儿子谋个国士之类,不提也罢.”
“吾前几日得了些消息,范家小子跟一个小妞混在一起,要去铜山.”
“年轻男女,风光无限,人之常情.”
“问题在这女孩,身份特殊.她爹杀了孝明断,换句话说,她与孝家有血仇.”
“哦如此隐秘的身份,孝家都不知晓,怎会被叔冷知道.”
“吾自然有途径.若范家小子与孝家起了什么争端,保护兼软禁,岂不是将了他老子一军”
萧明朗摇摇头,“威胁的手段,老虎所知远胜你我百倍.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才是老虎的作风.拿他儿子做文章,能否起效且不说,万一范公子有个闪失,你我摘不干系,怕是家中至亲都要暴尸街头呵.此计不妥.”
马叔冷双手一摊,“吾亦知此非良策,更是险着.当下无他法可循,议事又近在眼前,天堑一步,难矣.只能劝你早点知会孝家,免得节骨眼上横生枝节.”
“呵呵,人各有命,无须多事.”萧明朗也从袖中掏出一个卷宗,递给马叔冷.“这是阳技安前些日子密送的情报.”
马叔冷接过卷宗,细细翻阅,“姜得慧…”他一边读,一边倒吸一口气,“此事…当真非同小可…阳技安这胖子厉害,他的心思,不止于军械部.”
萧明朗抚住马亲王的肩膀,“叔冷,这下知道,谁是对的人了吧.”
台上曲终,正值最后一句“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台上戏子水袖一掀,一张闭月羞花的娇容现出,正是满脸哀怨的香果小姐.
马叔冷扇子一合,在手心猛的一拍.“啊哈!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的小小鸟,怎么也飞不了!”
东都中心.百丈方坚石,空中楼阁.
小桥流水过处,山石花草簇拥,坡印亭,依旧别致.
今日的印亭议事,规模可不小.亭中石桌被移开,取而代之的是七把龙纹座椅.每把座前各有一张梨木长方桌,上面对称的摆放着两张四方白纸,朝下那面隐约有字.
第一把椅子上是位老人,白色发须糟乱成一团,两道剑眉,又粗又长.他手持红色法杖,抖着腿,满脸不耐烦.司命使天门星海,方桌上的名牌为,角木蛟.
第二把椅子上也是位长者,长须垂地,鹤发童颜,红光满面,较之第一位整齐亲切许多.他面露微笑,一袭白袍下健硕筋骨隐约可见.东土医者之尊驼半农,方桌上的名牌为,氐土貉.
第三把椅子上是位中年人.他身材高大瘦削,肩膀很宽.一头灰褐色的短发,层次分明;两道卧蚕眉,细长如蛇;一双丹凤眼,锐利如鹰;红脸膛,宽下巴,胡子拉渣.笔直的腰身间,别着一根银亮的九截鞭,刚中带柔,透着一股狠.他端坐如钟,一动不动,制服左肩的虎头威风凛凛.虎豹营虎营之首范海兴,方桌上的名牌为,尾火虎.
紧随其后的第四把椅子,来宾花白头发,成蔟胡须。眼窝深陷,内侧眼角的黑色纹路引向鼻翼,颧骨十分突出。他未穿制服,只一套粗布衣衫,一直低垂双目看着脚下的布鞋.虎豹营豹营之首花貂,方桌上的名牌为,箕水豹.
第五把椅子上坐着位驼背的矮个子男人.他头发整齐服帖,圆眼,蒜头鼻,厚嘴唇。穿着简单随意,上身一件琥珀色长衫,下身是一条蓝色工装裤,脚上一双褐色草鞋.双手一直交叉于袖中,闭目养神.仙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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