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流民真真是可怜!
心里计较完毕,王佑想着还是从长计议为妙。
不过到底意难平,横了一眼那守卫,哼道:“嚷什么嚷,叫的爷耳朵疼,还不快闪开!”
守卫知他不管,也稍微松了口气,遂和众兵恭敬道:“是!”忙闪到两边。
老者见王佑不理,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众流民早已哭成一片。
长生忙一打马,示意大家进城。
回到府中,长生因怕王佑受惊,引寒凉入体、邪气外侵,忙又亲请“赛华佗”过来,巴巴看着王佑吃了yào躺下,这才叫众人散了,自去安置不提。
说话霜雪回房,立在窗边,看着黑沉沉的天空,想着白日里那些流民的惨状,不由得长叹一声。
又想着看王佑神色,不像是全然不管,明日里谈谈他口风才好。
想罢,简单洗漱便上床歇息。
过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几番翻覆,终于有了点朦胧睡意,脑子混混沌沌,恍惚之间又忆起一番旧事。
此番还是那唤作萧容的少女,只见她发间别着根小小金钗,身穿一套浅黄色胡服,腰间细细勒着革带,足下一双乌皮六合靴,越发显得风姿灵动、娇俏无双。
她跨出大门,恭敬着对前面的人施礼道:“二公子。”
前面的人一回头,还是那个琅琊王朗,王朗也不急着说话,反倒是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眼露笑意,道:“免礼。”
少女起身,见少年也是一番爽利打扮,越发显得宽肩细腰、窄胯长腿。
那王朗道:“走吧。”
说罢,负着手,当先走去。
萧容忙跟上。
走了几步也没见其他侍奉的人跟着,萧容不觉心头奇怪。
口里问着:“公子的仆从呢?”
王朗道:“不用管,他们在的。”
萧容会意。
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还是萧容道:“我带二公子去‘来仪轩’可好?城中贵夫人和贵女常去光顾那家。”
王朗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
萧容见他似有心事,也便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王朗方随意道:“你的诗词歌赋练得如何了,上次那‘苏幕遮’的下半阙可曾做出来?”
萧容一听,便咬牙切齿道:“不曾,二公子何时把那上半阙还我?”
王朗露出一口白牙,朝她笑道:“恐是不行,那纸片被我弄丢了。”
萧容怒道“你”,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正要说什么,却听身后好大一片喧哗,便回转身,好奇地望去。
只见一班悍吏,正推搡着一队衣衫褴褛的老幼fù孺!里面有哀哀痛哭的老fù,又有几不蔽体的年纪fù人,fù人怀里的婴儿饿的哇哇叫,身边的小孩头上chā着草标,满脸菜色,后面的几个男子身上俱带械,有的已经脚步踉跄,奄奄一息。
那悍吏口中喊:“哭丧什么,兰陵可容不得你们这班丧门星,都快滚出去!”
说着一鞭子,又向一个脚步慢的老fù人抽去。
奇的是这鞭子没落到那可怜fù人的身上,却是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
悍吏一抬头,只见一个翩翩少年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悍吏怒道:“你是?”
又瞥见他装扮和身后的明丽少女,语气和缓了不少:“郎君是何人?为何拦我?”
王朗忍着怒气道:“你又是何人,为何在这闹市鞭打百姓?”
悍吏忙道:“这都是些流民,白日里卖儿卖女,乞讨要饭,晚间不时做些偷鸡摸狗之事,鄙人奉萧公令,送他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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