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下了赤城峰,又远远的奔出数里,天擦黑时方到了一家小镇,又选了家最不起眼的客栈落脚。
店家打量了下三人,方道:“今日不巧,竟是只剩两间上房了,不知是否是贤夫fù一间,另外那位郎君另一间。”
因顾旷与萧容站的近些,他竟将二人认作夫fù了!
顾旷脸一红,忙摆手道:“店家你认错了,我们不是……”
说罢,还偷偷看了萧容一眼,怕她生气。
哪知这一幕落在齐天宇眼里,心头又是发酸不已,当下板着脸对店家说:“你哪只眼睛看出的?我与这位小郎君一间,那位娘子自己一间。”
店家口中告罪不迭,忙安置众人。
方才顾旷听店家一说,便知自己要与齐天宇共居一室,但还是颇觉尴尬,却眼见齐天宇一派坦然,自己也不好拿乔,再去找其他客栈,只想:“罢了,将就一夜吧。”
当下三人被领上楼,待看到萧容房间就在隔壁,顾旷脸上又禁不住红了一红,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只得与萧容客套几句后,强自镇定的走入房中。
齐天宇忙跟上,顺手带上了房门。
齐天宇心下暗喜,面上却正色问:“旷弟,你饿也不饿,为兄给你叫点饭菜可好。”
顾旷身上有伤,又奔波一日,早就又困又乏,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想早点安歇。”
齐天宇忙唤小二要水,两人简单洗漱,便一同安歇,因房内只有一张床,故顾旷在里,齐天宇在外。
顾旷早累至极点,一上床,顾不得羞涩,就要沉沉睡去,哪知齐天宇却问起萧容来。
顾旷强打精神,简单讲了讲萧容几次三番救自己的经过。
齐天宇听了,越发眉头紧皱,沉默不语,顾旷也只当他乏了,讲完便睡了。
模糊之中,只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待要挣一挣,又挣不动,管不了许多,便睡着了。
齐天宇在黑暗中盯着眼前那人的睡颜,禁不住又亲了亲顾旷的鼻尖和眉眼,又想起萧容,心里一阵厌烦。
话说萧容睡至半夜,忽觉一股劲风袭来,忙握紧手边长剑顺着劲风一格,只听“铛铛”几声,却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忙下的床来,但见屋外人影一闪!便一推窗,追了出去!
只见那人轻功极好,几个起落已飘出数丈之外,萧容发力追到眼前,只见那人反手又抛出一物,忙躲了过去!
借着月色一看,竟是一盏烛台!
前面那人见甩不开萧容,也不再跑,反倒回转身来。
萧容见此人面罩黑布,只剩两个眼睛,心下愈奇。
此人若是莫干三派之人,必定会先袭击顾旷,刚才隔壁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能说明此人并非三派之人,又想自己自打下了江南,并未招惹其他仇怨。
她正想的,却见此人用脚踢起一节树枝,权当兵刃,向自己冲了过来!
萧容仗剑而上,jiāo手之后,方暗暗给对方叫了声好,只见此人招式凌乱,殊无美感,却是招招致命!
萧容要刺他小腹,他避也不避,反手即着树枝捅向萧容双目,诸如此类,竟全是同归于尽的杀招!
萧容自打恢复记忆以来,也与人jiāo手多次,只是从没有碰见一位这样冷酷的对手,对敌人冷酷,对自己更加冷酷,竟是不留后手!
萧容此人出手诡异、招式凌厉,心里又担心顾旷,忙催出十分内力,以气御剑,用剑气去压制对方。
对方见此,也是一惊,树枝稍微左支右绌,竟现出有吃力之相!
萧容见此,知他力有不逮,反而心下一松。
哪知此时,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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