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轻柔而又缓慢,只是,每每亲吻落下,穆西臣的呼吸便跟着沉重一分。
“为什么”
穆西臣捧着她的脸,嗓音低得发哑,带着浅淡到几不可闻的哽咽。
“穆东霖可以,我不可以”
一点一点轻吻而下,热烫得仿佛要烙印进了黎北念心里。
“你口口声声说的喜欢我,又算什么”穆西臣抱着她,声音醉意朦胧而沙哑,“穆东霖有什么好”
黎北念眼泪越发淌下来了,将他的脸推开,道:“等你酒醒了,我们再来谈吧。”
穆西臣没有再纠缠,黎北念顺势将他的身子用力一推。
黎北念起了身,大跨步朝外走去。
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门开,门落。
整个世界,都安静如初。
穆西臣平躺在床,浑身神经都已经被酒精麻痹,唯独胸腔像是集了所有重惩般,压抑得无法呼吸。
她走了。
走了
一
夜,很深。
黎北念心情一片复杂。
对穆西臣,她是喜欢的。
但是她又恨他玩弄她的感情。
一次她躺在了他面前,那样露骨主动地邀请,他却不愿意碰她,决然离开。
这一次
他喝醉了。
他醉糊涂了。
说不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他又即将做的是什么。
黎北念怔怔盯着天花板,双眼无神空洞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才闭眼,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有些人的体质真的很怪。
辈子她的睡眠好得不像话,别说是做梦了,连夜起都不曾。
可这辈子,却像是被诅咒了一样,每天夜里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片段钻进来。
梦里,她身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一道身影朝着她走来。
‘我给你两个选择。’
梦里,林崖的声音尤其清晰。
‘噔’
‘噔’
‘噔’
清晰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逼近。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口。
‘第一,把他让给我,我来替你承担这个责任。’
周边有翅膀拍打的声音,许许多多密集而频繁,偶尔响起几道鸽哨声,眼前却是白茫茫的一片。
不知何处风吹来,青草跟泥土的气息湿黏在鼻间。
‘第二’
第二
第二呢?
周围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是,全然没了声音。
无惊无吓,黎北念睁开了眼。
天色早已经大亮,黎北念一阵恍惚出神。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
肚子饿得咕咕叫,黎北念也懒得做饭了,梳洗之后出了门,去便利店买了个面包跟酸奶将啃了。
在买单的时候,一眼看见了收银台边的计生用品。
魔怔了一样,一眼瞥去,再也收不回来。
收银员热情地道:“您好,总共是29元,可以微信支付宝。”
黎北念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一盒冈本,一起放了下去。
买了单,走出门,太阳滚烫得不像话。
犹豫再三,黎北念还是拿起手机来,给薄程程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薄程程像是在忙,语速很快:“喂?”
“薄姐”
薄程程听出来她的欲言又止,问:“出事了?”
“帮我弄颗药吧,”黎北念有些踌躇,但还是说了出口,“女用的,跟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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