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被她这阵势吼得声音都小了，想了想，道：“上面怎么告诉我，我就怎么告诉你，我是后面才来接班的”

    也就是说，他下午根本没有在现场。

    更不可能知道，那世爵里面有没有人！

    现场还被封锁，伤亡人员已经被处理，人也少了许多。

    黎北念头晕得厉害，身子没什么力气，无力靠在自己的车上，声音发哑，小声问：“那伤亡名单，你可以告诉我一下吗？”

    小警察也是认识黎北念的，看到黎北念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道：“你等一下，我去找领导问问。”

    黎北念苍白着脸，眼眶烫得厉害，看着他，由衷道：“谢谢。”

    “不客气！”

    小警察很快跑了，回来的时候，面上表情凝重，同时，亦是有些不忍的同情。

    黎北念见此，心像是被一下掐紧，看着他，忽然有些不敢知道真相了。

    后背贴在冰凉的车身上，冬夜里的风，轻而易举穿透了她身上的红色毛衣，冽冽刺入她的皮肤，钻进她的每一个毛孔，让她全身凉透。

    “真冷啊。”黎北念忽然道。

    接着，转身就要去开车门，无力的身子坐进去，接着，就关上了门。

    坐进去驾驶座的那一瞬间，眼泪一并掉了下来。

    小警察见此，赶紧上前去敲打她的车窗，大声喊道：“穆首长没在死亡名单内，你别哭啊！”

    黎北念微微一顿，将车窗放下来，“你刚刚说什么了？”

    小警察将话复述，接着像是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道：“穆首长是英雄，被追尾之后就被持枪分子打了一枪”

    黎北念浑身神经紧绷起来，脑子里那几个字不断在回响：他中枪了，中枪了

    小警察看到她脸色不对，有些抱歉道：“警方来的时候，穆首长已经制服了一名持枪分子，但是他流血有些多”

    小警察支支吾吾，有些说不下去了的样子，“被”

    “那他人呢？”

    “秦浩！”一声暴喝，后面是一个中年警察上前来，“回来！”

    秦浩立即站直，抱歉看了眼黎北念，转身就要跑。

    黎北念立马把他拽住，大声道：“他人呢？被干嘛了？”

    小警察满脸紧张，看向了身后的老警察，“吴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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