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的画作递给一旁的常姑姑,问道:“阿常,你也来替哀家看看,这些画作,那幅比较好?”
常姑姑从小跟在凌瑞音身边,猜到主子是无聊了,连忙上前接过画作,认真地欣赏一番后,才垂眸恭敬地说:“奴婢书没读过几本,哪里懂得这些吟风赏月的。不过这些画境都十分甜美,应是都不差的!”
凌瑞音哪里能不知道常姑姑这是不愿意得罪任何一位贵女,瞪了她一眼,笑骂:“你可真是越老越精明了,小时候哀家还能问出你分真心,现在倒是藏得严严实实,连哀家都不肯说了?”
“娘娘这可误会我了!阿常哪里是不肯说真话,只是这些画作意境相仿,一时还真难分高低。”
“哎!”凌瑞音闻言又扫了眼摊开在桌上的一幅幅画作,倒是赞同地点点头,“确实如此。哀家方才看了那么久,也就你上这幅《情思》稍微有点意思。
画女子一人静坐院落独奏《相思曲》,青丝飘散,随着琴音飞至明月,似要借此勾连远方相思之人,意境悠远,确是佳作。”
凌瑞音口不无赞美言语,常姑姑却一眼就看出她的不满足,小心地问:“娘娘可是定好前甲了?”
“秦氏五娘的《乞巧》虽规矩却胜在构图精妙,让人忍不住对里头少女们的乞巧心生向往,当得探花之名;而时娘这幅《对面相思》把小儿女间直爽追求爱情的神态举止刻画得入木分,虽然大胆豪放却也不失率性,可为榜眼。”
爽快地定下第二第名后,凌瑞音不由得停顿下来,久久没有说下去。
常姑姑又试探着问:“陈氏大娘这次画的《情思》确实出众,娘娘可是要将其定为魁首?”
凌瑞音沉吟片刻,不答反问:“阿常,你方才可有将哀家的话告诉时氏大娘吗?”
“都说了,而且听宫女说,后来时六娘也去看了,还把其他人都叫离了画桌,倒不知她们有什么打算。”
凌瑞音闻言却忍不住轻笑出声,“既然小雪儿都搅和进来了,她肯定会捣鼓出点名堂的。”
常姑姑却有些迟疑,“可六娘她们现在还没有把画作送上来。而且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时青雪就算再怎么聪慧,这点儿时间要想把故意搞破坏的人就出来实在有点难,至于让时宝宁再作一幅画,更是不现实的事。
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不仅太后娘娘知道时宝宁把自己的画作弄丢了,这事还在众参加比试的贵女之间传开了。
偏袒陈秀娇一派的世家贵女们自然冷嘲热讽起来,陈秀娇甚至直接笑道:“宝宁姐姐该不会是不舍得让我们拜读你的大作,这才自个儿藏了起来吧?”
说是这么说,但话里话外都在暗自时宝宁怕输给她们干脆装作画弄不见了。
时宝宁不擅长与人交谈,更别说应付陈秀娇这种咄咄逼人的口吻,顿时羞得脸都红了,呐呐半晌,才勉强道:“秀娇说笑了,我既是参加比试,自然不会轻易退缩。”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怎么样的作品?可别让我们太失望喔!”同样是大房嫡女,陈秀娇却远没有时宝宁受到的宠爱多,更没有时宝宁那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当然气得牙痒痒,巴不得时宝宁出大丑。
时青雪刚交了差,回来就看见陈秀娇连同众人‘欺负’时宝宁,而同为时家人,时宝瑾却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欢快。
她轻轻一晒,“作画的人是我大姐姐,评画的人是太后娘娘,倒是劳烦娇娘为我们费心了。”
陈秀娇见时青雪竟然敢嘲笑她多管闲事,火气一下子窜上脑,也顾不得绵里藏针,直接哼道:“有人在太后娘娘面前大言不惭,自然让我们大伙儿都期待万分,就是怕到时候期望不如希望了!”
“娇娘,你还别说,万一人家是有真本事的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