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脑子里好像被一下子塞进了好多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和她原来的记忆绞成了一团乱麻。
她想理顺却越理越乱,而周围发生的事情又让她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去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
时青雪抬起沉沉的眼皮,死死盯着远远站着的莫君扬,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再因她受到任何委屈c折辱!
“不行不要!莫君”
时青雪艰难开口,虚弱近无的声音从她震动的喉咙里发出来,根本没人听得见。
她想动,但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
别说挣开曹七才的桎梏,就连抬下手臂都做不到。
最后,终是眼皮一耷,陷入了黑暗。
昏迷之前,时青雪耳边和脑海中同时传来一阵厉喊声。
“青雪!”
————
时青雪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到了软软舒适的大床上,头顶是华美简致的床帐帘幔。
熟悉,似曾相识。
“你终于醒了!”沈洛惊喜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时青雪微微侧头,就看见神医沈洛端着一碗药站在床边,满脸欣喜和轻松。
“你”时青雪撑起身体,刚想发问,又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沈洛连忙把人扶住,宽慰:“你昏迷了整整一天多,气虚体弱,还是先喝点药休息一会儿吧!”
时青雪揉揉前额,等没有那么晕眩时,才转头打量房间的情况。
是莫君扬的寝屋。
她微微蹙眉,疑惑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沈洛一边将药递给她,一边说着她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时夫人现在很安全,已经送回时国公府了。”
时青雪一下子急了,激动地问:“时家现在不安全,你们怎么又把她送回去了?”
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你别急啊!”沈洛意识到自己没说清楚,连忙补充:“你父亲及时带领时家军从阳城回来,lán jié了未入城的叛军,与城中的禁卫军里应外合,已经稳定城中局势,是你父亲亲自把时夫人接回去的。”
时青雪这才松了口气,也没有再推拒沈洛递过来的药。
只是药味太难闻了。
她虽然没有抱怨,却还是没忍住皱皱鼻子,不高兴地瞪着手中的药碗,那模样估计比对上血海仇家都还要纠结不快。
沈洛在一旁看了忍不住憋笑,十分坏心眼地没有提醒青雪,他准备了酸甜梅子,反而催促,“快点把药喝了,凉了就不好了。”
时青雪苦哈哈地看了沈洛一眼,只得闭上眼,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苦涩的汤药刚入口,她几乎就要吐出来了 ,但沈洛在一旁监视着,她只能死命咽了下去。
最后还是沈洛看她实在太难受,才变魔术似的拿出颗糖,塞进青雪嘴里,笑道:“好了,不逗你。这糖是我特制的,含一会儿就不会觉得苦了。”
时青雪的舌尖刚碰到嘴里的硬物,一阵甜味就占满了整个口腔。
她一边砸吧着嘴,一边还不忘瞪向沈洛,控诉对方的恶趣味。
沈洛淡定无视,笑着说:“你在这里好好休息,阿扬现在去追潜逃的莫君久,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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