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家后人
人心这回事,谁也说不准的是吧?!
时宝宁对闻人炽与时家的深仇大恨一无所知,还在积极闻人炽谋求利益。
莫君扬越听越觉得好笑,都懒得跟时宝宁再就这个问题争辩下去,只道:“时郡主那么想让闻人炽掌管兵权,还是最好先回去问问他本人的意思。”
他已经能够预料时宝宁跟闻人炽提起这件事,那两人会有怎么一番水深火热了。
不过这与他何干?
莫君扬可不打算管。
他摆摆手,直接阻止了时宝宁接下来的话,语气冷淡,意有所指,“宝宁郡主现在好大口气,不过希望郡主记得一件事,沈洛是我瑞王府的人!”
说话间,他的目光意有所指瞥了眼时宝宁的肚子——
虽然这一两年时宝宁经过沈洛的调养,身体好了许多,但底子差,这一胎怀得十分凶险。
将来生产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能保证。
时宝宁下意识地捂了下自己的肚子,惶恐地朝莫君扬瞪眼。
但莫君扬已经不想再和这两人废话。
直接越过两人,往落桐阁走去。
莫君扬走到落桐阁的时候,正好看见时青雪指挥下人们干活。
整个落桐阁的下人都动了起来,七手八脚,忙忙碌碌得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莫君扬走至青雪跟前,“你们在做什么?”
时青雪惊喜地看着莫君扬,小脸立即染上了满满的笑意。“你来了!”
灿然如花。
可是莫君扬还是看出了那双大眼睛里透出的沉重。
青雪没有说,他也体贴地不问,只是将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时青雪转过头,以为男人没有注意到,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只是仍用一种轻快的语气说:“没什么,反正闲着没事做。我就让他们收拾一下。”
没事做?
莫君扬诧异地看向时青雪。
现在正是时俊和丧礼的准备时期,时府上下应该是最忙的。
时青雪作为时俊和最宠爱的小女儿,就算不用时时刻刻在灵堂守着,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有闲情逸致收拾东西。
但转念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刚才董慧和时宝宁私下的谈话说得如此难听,想必在时青雪面前也没什么好话。
青雪这般,大概也只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吧!
莫君扬一把将人揽进怀中,紧紧拥着,“别怕。”
时青雪安静地不动,刚才的活泼开朗好像潮水般一下子退去。
深藏在心里的疲惫与委屈因为‘别怕’这两个字又全部翻涌上来。
“君扬,我没有害死爹爹,爹爹不是我害死的。我”
声细如蚊,满满的委屈,还有一点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害怕。
万一,真的是她害死爹爹的呢?
这个念头,光是想一想都让时青雪有种要崩塌的错觉。
莫君扬一把捧起时青雪的小脸,认真而严肃地说:“当然不是你!
而且你还救了你爹爹。别听那些人的胡说八道。
只有懦夫才会颠倒黑白!”
“真的吗?”时青雪紧紧攥着莫君扬的衣袖,就像是抓到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别人都说时青雪如何的坚强开朗c无惧无畏。
但是谁天生的不怕伤害?
谁天生的坚强无畏?
还不是不得不坚强,不得不勇敢。
可就算时青雪再如何坚强,学会了将自己的软弱包裹起来不露分毫。
‘害死生父’这项罪名也太过诛心了!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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