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大声喊道。
“那又怎么样——?”对着恼羞成怒的新津,奈绪反而噙着浅浅的笑意坐回了原位,细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拖长了声音说道,“你刚才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杀害稻尾幸的是一位左·撇·子·投·手!而他的交际范围里即是左撇子又是投手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而你又有完全模糊的不在场证明,绞死凶手的麻绳也和你有直接关系……难道你不是杀死了稻尾幸之后,用钥匙锁了房门,再跑到楼下用左线曲球的方式将钥匙包投进窗户缝隙的——犯人吗?”
“我不是……”
“啊,难道你是在等我拿出这个才愿意说实话吗?”
奈绪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从身后拎出了一个透明的证物袋。
“这、这是……”
看到塑胶袋的瞬间,新津遥的最后一个防线完全地崩塌了。他看着装进了些许白瓷碎片的塑胶袋,困难地张了张嘴,“怎么会……我明明不是……”
“是啊,你明明处理掉了,那个茶杯的碎片怎么会在这里呢?”
奈绪状似无辜地和仁王对视了一眼,后者对她耸了耸肩。
“不过既然有了这个,就可以让你说实话了吧!”少女转过头再面对着新津的时候已经是气势满载了,“你知道么?稻尾幸给你泡茶的时候打碎了一个杯子,并且不小心被碎片划伤了手,虽然是很小的一个伤口,但还是在杯子把手和茶盘的位置留下了血迹——如果在这个杯子上检验出了你的唾液和他的血液的话……你知道会怎么样吧?”
新津遥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那袋茶杯碎片。
“为什么……”
他抖动着嘴唇喃喃出声,年轻的脸庞瞬间变得一片灰败。
“为什么你会找到……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就像是……”
(就像是在杀人现场从头到尾看着一样。)
“呐,混蛋,你知道吗!”
赤发的少女一把抓起了他平整的领口,金绿色的双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为了理想、用所喜爱着的东西杀人什么的,是最差劲的渣滓!”
新津遥似乎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
他的眼镜被拽得离开了鼻梁,露出了充满了恐惧的、哭泣的双眼。
“对……不……起……”
看着少年滑落的身体,奈绪的手渐渐低垂了下去,长吁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警车便到了,带走了仍然在失神地流泪的新津遥。
三人目送着警车的远去,虽然感到一阵放松却也在心底压上了沉重。
新津遥虽然曾经崇拜着身为王牌投手的稻尾幸,却对稻尾受伤后仍然没有离开正选抱有怨恨,他认为如果稻尾幸不退出球队,jr.的训练名单便不会有他的名额……可他不知道的是,稻尾幸的左手已经不能打球了,只是为了将技术传授给他才会继续在队里呆着,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看见自己心爱却永远不能再触碰的棒球。
“真是可悲。”奈绪的目光里透着怜悯。
“不过总算是为稻尾幸找到了凶手,这样一来他的家人也会安心的吧。”
佐藤笑了笑,“不过你们还真是厉害,居然找到了被新津遥隐藏起来的证物啊!”
“啊,你说这个碎片啊……”
“噼唷!”
奈绪和仁王一起笑了出来。
“又敲碎了稻尾家的一只杯子而已,反正已经知道了茶杯的事。”少女调皮地眨了眨眼,“如果真正的证物是完整的,那么就告诉犯人这杯子虽然被我不小心摔破了,但血液和唾液反应还是有的;如果真正的证物恰好是碎片——”
“——就错打错着了喏!”
“你们真是……”佐藤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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