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毛巾打湿递给邹廷深。
她蹲在一边,顶着一双黑眼圈看老公替宝宝清理小屁股,无奈道:“老邹,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慢慢来,总会习惯。”邹廷深手上动作没停,对她说:“干毛巾。”
木眠取下一块干毛巾,递给他,“你知道吗?我大概永远没想过,孩子生下来得亲自带。也没想过,有朝一日,居然连保姆nǎi妈都不敢请。老邹,我看管婶挺有带孩子经验,能请她来帮我们带孩子吗?”
他替大宝换上干净尿片,说:“我已经跟管婶提过,但她舍不得离开村庄,她说,再考虑考虑。”
“嗯,如果管婶同意,你得帮她家孙子安排一个好学校,两人相依为命,也挺不容易,”她起身,将脏尿片丢进宝宝洗衣机,又说:“我在四环外有套两室的小户型,作为让管婶保守秘密的报酬,你说好不好?”
“好。”邹廷深觉得可行,点头说:“明天我再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如果是管婶是孤家寡人,依她的xìng格,未必会为了一套房来帮他们照顾宝宝。
可考虑到孙子年龄还小,以后得考大学、工作、娶媳fù儿,管婶可能会慎重考虑。
邹廷深将宝宝抱起来,顺嘴在木眠额头亲了一下。
她被亲得猝不及防,表情有点呆滞:“你干什么?”
男人声音很低,也很轻,“我老婆辛苦了。”
木眠摸着额头,像热油滚烫,那阵轻微的灼热从脸颊蔓延至脖颈。
见妈妈被调戏,大宝挺激动。
她嘴里发出“啊啊”的小nǎi音。木眠最喜欢听宝宝的小nǎi音,抓住大宝ròu嘟嘟的小胳膊,亲了一口,继而一拍老邹臀部:“好了,睡觉去吧,你明天还有工作。”
夫妻两回房倒下,一分钟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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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云佩事件开庭。
这段时间云佩收到多方面压力,他大伯以前途威胁她,让她放弃上诉,私下和解。
当天,木眠邹廷深、云昊东护送小姑娘进法院。
门口堵满记者,话筒一支支朝木眠塞过来:
“眠姐,您最近是又长胖了,是因为要拍秦刚的新戏才不惜牺牲身材的吗?”
“眠姐,你有想过如果瘦不回以前的好身材该如何吗?”
邹廷深护住老婆,长臂一伸将那些话筒纷纷挡开。
话筒又朝他塞过来:
“深哥!老婆胖这么多你嫌弃吗?”
“眠姐胖这么多你压力大吗?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瘦不下来,该怎么办?”
“深哥!您现在还能抱得动眠姐吗?”
邹廷深只回答了一句:“胖瘦都是我老婆,跟你们有关系?”
……
在等开庭的过程里,云佩去了趟卫生间。
她从隔间出来,站在洗手台前净手。
她从镜子里看见卫生间的门被人给关上,身旁过来一个五十左右的胖女人,问她:“云小姐?知道我是谁吧?”
“抱歉nǎinǎi,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云佩甩了甩手上水渍,扭过头打量她:“所以nǎinǎi,你是谁啊?”
女人贵fù体态,眉眼严肃,皮肤褶子很明显。
她胳膊上挎着一只爱马仕新款包,虽然穿着黑色显瘦的连衣裙,却依然掩盖不了她的蝴蝶臂和小腹。
这是孟琬,梁文佑的母亲。
大概是被叫“nǎinǎi”不太乐意,女人语气冰冷:“我是梁文佑的母亲。”
“哦”云佩眉眼一弯,笑得很谄媚:“原来是梁nǎinǎi,你好你好,失敬失敬。”
孟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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