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远又道:“倘若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我早习惯了如今这逼病体,只可惜伏魔寺几千年的基业;还有我那爱徒慧觉,介时必会被无佛寺妖人在阵前屠杀以扬声威,可怜可怜”
慧觉曾几番相救于他,那无佛寺能将天下第一大寺伏魔寺包围僵持好几天,实力自然不在话下,他又如何能袖手旁观,他本来心中还有些犹豫,此时却突然下定了决心,道:“只要能将太师傅身上寒毒尽快逼尽,助太师傅救下我师慧觉,元仙怎能不尽力而为?既然要太师傅需要这‘真火诀’,元仙理应奉之。”
净远脸上的哀伤之色总算化尽,笑道:“你如此深明大义,你师傅知道了,必定会十分安慰。事不宜迟,你现在便将那‘真火诀’传于我罢!”
元仙便不在扭捏,道:“吾有真火三焉: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胃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聚焉而为火,散焉而为气,升降循环而有周天之道”
元仙正要将那“真火诀”悉数传给净远,却突然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已经足够逼毒的了。”元仙举目四看,石室中除了他与净远再找不到第三个人来,他却只道是心中幻想。便他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净远似乎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净远道:“你方才说什么?”
元仙早吓了一跳,听那声音却是向着自己的,他也不敢说出真实,便道:“没什么,方才有一处弟子并不能确定,所以揣度了几言。”净远知这石室固若金汤,也不去追问。
那声音虽然细微,又突然消失,但无论如何,元仙却得到一些启发:净远身上只有一些余毒未除,他的目的是为了帮他驱毒,既然已经足够逼毒,他又何必将“真火诀”全部讲与净远听呢?而他倘若没有将这“真火诀”全部泄漏出来,岂不是在对于公羊瑜的诺言上心理也好受些呢?
于是元仙便隐瞒了三分之一的真诀,只说了三分之二与那净远。
净远道:“你果然将那‘真火诀’一字不差的说与我了么?”
元仙虽然心虚,却也不得不回道:“果,果然。”
净远道:“倘若我知你在其中有所隐瞒,乃是欺师灭祖的大罪,我必不饶恕于你!”
元仙道:“弟子不敢。”
那净远本是修真的奇才,对这“真火诀”本就觊觎多年,此时听见,正是如饥似渴,他一边听,一边点头,心里跟着元仙念诵,元仙只读了三遍,他竟已将这“真火诀”记下了。他早已急不可待,闭上眼睛,一边记诵,一边早已将这口诀修炼起来,直当元仙为无物。
好久,净远忽然张开眼睛,“哈哈哈!”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石室激碰撞,产生无数回音,听去十分骇人。净远道:“这‘真火诀’果然神奇!我身上已是舒服多了!我却要谢谢我的好徒孙元仙你呀!否则我这身上的寒毒却不知几时才能除去!倘若慧觉找不回来,你便直接作我的徒弟好了!”
元仙汗颜,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太师傅要收徒弟的徒弟当徒弟的!真难想到,慧觉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来,你心中忽有一丝不爽,再加上净远得到“真火诀”之后的情形,却有些得意忘形,实难与一代高僧的地位相符。他将“真火诀”传于他,到底是对是错呢?然而无论是对还是错,此时都不能改变了,无论有怎样的结果,他都必须接受它。
接下来的几日,元仙便在石室之中助那净远逼除寒毒,并被净远嘱咐:“没有我的吩咐,约不能踏出这石室半步!”元仙知这石室之外机关重重,回道:“弟子遵命。”
大概半个月余,元仙为净远逼毒时,已感觉不到他身上的寒气,净远的脸上早不是从前的苍白之色,泛出好些红润来。元仙知道,此乃毒尽之相。元仙不禁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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