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鼻子说。

    只有白蛇没有出声，不过也是捂住了鼻子。

    郝木游跟没事儿人一样，走在前面。

    通道常年不见天日，很潮湿，鼻子能闻到那股霉味儿，此时，霉味儿里夹杂着死老鼠的臭味儿，让人忍不住恶心想吐。

    而且，跟着郝木游越往前走，这种臭味儿越浓了，连呼吸都跟着压抑起来。

    郝木游的脚步停下来，前方是一扇电动铁门。

    郝木游刷脸，门打开。

    孙武空目露遗憾，心想，本来还打算偷个钥匙啊，门禁卡什么的，偷偷溜走的，这下好了，刷脸，什么都别想了。

    吱吱哼哼。

    电动铁门就像老病牛一样，哼哼哧哧爬了半天，终于完全打开。

    郝木游当先跨步走了进去。

    孙武空犹豫了一下，也抬步走了进去。

    “我嘞个去。”孙武空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听不出是惊还是喜，也许惊喜交加吧。

    通铺，上下铺，一百多人一个宿舍，说宿舍都是好的，这分明就是仓库么。

    斑驳的墙壁，因为潮湿，白色的墙漆一片片剥落开来，露出里面的水泥墙面，也没有天花板，头顶上是纵横交错的管道网，有粗有细，上水管和下水管都有，大部分都生锈了，还有的地方密封失效，滴滴答答地朝下滴着水珠。

    霉味最严重的在最里面，最腌臜的地方也是最里面，那里不通风，地面上汇集出一滩滩不知名的绿色液体，液体里还泡着一只只耗子的尸体，剧烈的腐臭气息，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这也是给人住的？猪圈也不过就这样了吧？”孙武空抱怨。

    “怎么，不满意，要不我给你换个单间？”郝木游狡黠一笑，对孙武空说。

    孙武空狐疑地看着郝木游：“你能这么好？该不会是坑俺老孙吧？”

    郝木游摇了摇头，非常真诚地说：“怎么可能，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教官，说话算话。”

    “那成。”孙武空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有些不放心，他对白蛇和青蛇说，“俺老孙先去看看，如果条件可以，就过来接你们一起过去，如果是个坑，俺老孙先过去趟平了它。”

    “武空，别，既然大家都在这里，咱们也在这里凑合一下得了。”白蛇劝孙武空说。

    “没事儿，不怕，俺老孙就是去看看，不行了就回来，万一比这里好呢？”孙武空说完，看向郝木游，郝木游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阴谋阳谋来。

    “我跟你一起去。”小青走过来，和孙武空并肩站在一起。

    “不用。”孙武空说，“你过来捣什么乱，跟你姐姐好好在这里待着，等俺老孙的消息。”

    说实话，孙武空这么说，是因为他心里也没底。

    “既然说好了，走吧。”郝木游催促道，“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忙，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耗着。”

    “带路。”孙武空干脆地说，跟着郝木游消失在白蛇她们的视线中。

    集体宿舍里都是上下铺，铁架子，木板床。白蛇和青蛇被安排在了一张床上，白蛇睡上铺，青蛇下铺，这算是唯一一个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了。

    电动铁门哼哧哼哧地关上了，宿舍里那股霉味儿加腐臭味儿更加浓重了。

    白蛇和小青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忧虑，分不清是担忧自己还是担忧别的什么。仅仅是短暂的对视之后，两人错开了目光，白蛇爬到了上铺，青蛇直接在下铺躺下。

    白蛇和青蛇对这种环境倒是没有过多的抱怨，既来之则安之，虽然条件是真的非常恶劣，但是，蛇类本性喜阴湿，对这种环境的容忍度也是本能地提升了不少。

    只是，谁都不知道在这种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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