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朦朦之中一片雪白,负责守卫的士兵是这个夜里第一个见到雪的,也是第一个见到这个世界在变化,苍白一片的世界笼罩在地表之上。
大世界被一场雪覆盖了起来,士兵身后,内城那更高更广的城墙也覆盖上了厚厚的白,冰雕似的冰柱悬挂满满。
“呼~”
士兵吹着自己有些颤抖的双手,斟酌着这不知何时从天而降的巨大雪球。
这颗巨大雪球的由来不得而知,静静地躺在城墙东边,雪球表面莹润,就像似被精雕细琢过,士兵们都在等着孤源的到来。因为是夜里,而且又是暴风雨突袭,通讯兵的速度并没有那么迅速,所以一时间也只好守在雪球前等着。
“这么大,砸在头上,不是直接挂了?”
“砸什么砸?你听到声音了?”
“对呀,这么大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这雪球怎么来了?就算要滚这么大,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吧?”
士兵之中开始讨论起眼前这个奇怪的雪球,有些人甚至开始建议破开雪球看个究竟,但有些坚持要等孤源到了在行动,这样的吵闹也一直僵持着。
可孤源此刻还并不知道雪球一事,因为那通讯兵在前往孤源家的途中就被那跟随者杀了,这个倒霉蛋说巧不巧刚好遇上了那鬼鬼祟祟的跟随者,本想看个究竟结果露出了马脚,反被灭杀在摇篮之中。
孤源到了家中,在桌前点着了燃油灯硬生生坐了一个多时辰,才有了睡意,而且夜已深,窗外的雪幕让他不得不提早进入梦想,如果不是天气因素,估计他可以坐的更久。
此刻略显孤寂的他,眼前一下子少了两个孩子,让他的性情也变得冷漠起来。
而孤雁进屋后直接到了纪元先前的房间,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孤源也没有去打扰的意思,关于孤雁的秘密,后者没有想说的意思,孤源便不想去打听,况且他心中还有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孤雁之所以会翼法很可能跟他心中的秘密有关,只是,他却不能说出来。
“唉!”孤源叹息了一声,翻个身开始入睡。
窗外,纷飞而落的雪幕中,一道漆黑的身影显得格外入眼,他匍匐在此,静心等着,待孤源房中燃油灯灭,黑衣人这才转个弯去往另外一间房外。
黑衣人轻轻推开了房门,轻步入室。
早已准备好的刀与绳索提在手中,朝纪元原先睡得那张小床走了过去。
床上高高隆起的被子侧卧,昏暗之中有些看不太清,但黑衣人的刀还是直接压了过去。
在刀接触被褥之后,黑衣人随即色变,被褥之中压根就没有人,他本能的环视左右,心跳有些加速起来。
黑衣人紧握手中弯刀,贼眉鼠眼的瞄着,心想自己难道暴露了不成。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偷袭他,或许发出尖叫警报。
这让黑衣人有些意外,他猫腰探了探被褥的温热,冰凉。
这孤雁在进屋后竟然片刻未睡,直接从后门窗口离开了,这奇怪的现象让黑衣人有些郁闷,他一把抽下了掩盖在脸上的黑巾,看着雪地里那已经渐渐被雪再次覆盖的脚印,脸上尽显阴沉。
雪幕之下,泛着暗暗的白,隐约可以看见黑衣人的面容,正是那与锦绣说过话的男子。
“孤统领,孤统领。”
屋外,传来了急促的呼喊,孤源房中很快再次亮起了微弱的火光。
黑衣人微微色变,急忙翻出了窗外,看着地上的脚印一咬牙,紧随而去。
另一边,孤源在第二个通讯兵的传讯之下,急忙赶往去城墙方向。
途中,孤源一脚踢中了冻如僵块的通讯兵尸体,咽喉被撕烂而亡,这奇怪的事情,让孤源更加心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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