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京猛地向后一躲,条件反射般侧踹一脚,聂影横手作挡,没有被他踹到要害,手上匕首一转,反向他的腿插过来。
郁京头皮一炸,瞬间进入战备状态,右手一闪,这柄嵌着红木的折叠刀被他抽了出来,“喀”地弹出来,晃出一道银光。
这柄刀跟了他走过三个联省,十几座城市,老朋友了。
有破绽,可在最后一刻郁京却收了手,反挨了聂影一拳,疼得大骂:“你有病吧!”
聂影只得意地笑了一声,动作不停,皮夹克的下摆被她的动作甩了起来,几道黑芒破风划来,郁京堪堪应付过,终于空出一只手攻到了聂影的侧腰上。
聂影痛叫一声,头发都散了出来,却仍忍住疼痛提膝进攻,这场面郁京见得太多,也认定聂影只是略有练习的菜鸟而已,一把击落她藏在一侧的黑刀,顺势将折叠刀的握把打在了她的膝盖上,“噶”地一声,听着就疼。
“啊”聂影的小黑刀掉在地上,捂着膝盖停止了进攻,郁京趁着这时用刀架住她的脖子,直将她抵得紧紧贴到了墙上。
“以为你自己挺厉害?”郁京冷笑一声:“连刀都握不稳,腿像是灌了铅,提膝也一点力气都没有——”
聂影红着脸盯着他,鼻子出着气,不停地把额前的碎发给吹得飘起来。
郁京心一动,起了占便宜的心思,反用另一只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勾起嘴角邪邪道:“我告诉你,我是被请进的青龙堂,可不像那群狗一样怕你…”
聂影的脖子被刀锋抵着,不敢动,只能任他这样言语贬损了一番,气得鼻头红红,眼里也水光光。
她那时十九岁,兴许就是那股无畏的青春感擅戳人心。郁京是苦日子过来的,腾达过也沦落过,后来想想,应是很少见到她这种纯粹的人吧。
※※※
郁京正站在阳台上抽烟,天色将晚,他的头发蓬乱着,似乎已很久没有剪过,显得他的肩膀都窄了许多。
身后一串急促的脚步使他猛地回身,却见聂影正举着一个矿泉水瓶就要向他砸下来。
郁京叼着烟,没闪躲,任凭朝下的塑料瓶口直直砸在他的脸上。
聂影噙着眼泪,激动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发出“呃、呃”的声音,手上的塑料瓶也一下下地打得变了形。
“啪”郁京终于猛地抓住她的手,吐掉烟头,将塑料瓶给夺在手里,一把丢出了阳台。
聂影颤抖着身体,又扑上来,揪住他的衣领,差点把他的整个羊毛衫给扯开,整套动作无声却激烈。
“你醒一醒!”郁京终于怒道,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提到自己眼前,瞪着她那双肿到好似金鱼的眼睛:“世界上就你们两个知道密码,现在聂荣福死了,你才安全你知不知道!”
聂影无力地被他扯得高举着双臂,沾湿的头发贴在脸侧,抽泣得十分不堪:“他,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郁京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你还有我啊,你还有我!”
聂影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了他,跌跌撞撞地走回了屋里,吸着鼻子开始找自己的外套和鞋子。
“金龙死了”郁京跟在她身后,急促道:“青龙堂现在群龙无首,要么你出面,要么我出面——你听我说啊!”
说着他一把抓住了穿好鞋就要向门口走去的聂影,把她整个人翻过来面对自己:“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聂影嘴唇猛颤,眼泪又冒了出来:“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意义啊郁京——我没有家人了,你们把一切都夺走了…”
“你给我坐着!”郁京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将她扯到了床上,聂影明显已经崩溃,浑身都不停地颤抖着,却使不上任何力气反抗。
“影”郁京捧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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